华炎晏赞成:“很好,那就让白兰衮独补偿她们,明天我让总管来找他,替宫女们罚钱。”
四个小婢女用膝盖跪着转动身子,朝逸王和王妃的背影恭恭敬敬致谢:“谢殿下!谢王妃!”
白兰衮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花出去多少银子,他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只在意自己这一身打扮帅不帅气拉不拉风,在原地用花拳绣腿一遍又一遍地秀起了男性魅力。
华奇珩为他伸出大拇指:“牛逼。”
白兰衮独:“牛被谁逼?”
华奇珩:“……呃……”
白兰衮独,:“算了,我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今晚。”笑得傲娇且风骚。
晚饭排场没有午饭的隆重,大家在各自我房间内用膳,吃完饭后在行宫后的花园休闲纳凉一番,谈天说地畅聊人生之后,准备睡觉。
睡觉应该是闭眼让脑子进入休眠状态,至少骆怀慈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套被子,她觉得这么睡有点儿尴尬。
“不如我打地铺吧。”
华炎晏:“!”
“我以为,我们是夫妻。”华炎晏试图挽救眼前稀碎的场面。
骆怀慈:“我知道,但我们只是一块儿生活,并不需要做一对真的夫妻,你忘了?”
华炎晏脑袋快炸了,他怎么会忘记他自己说的话?骆怀慈初到府上时,他对跑来想求公道的阿黛就是这么说的,并且还加上了附带条件:如果沈玉音因为骆怀慈受了委屈,那夫妻也就不必做了。
华炎晏很后悔。他无疑成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典型代表。
他接过了骆怀慈手里的活,笨拙地铺好地铺,并且大方地把床位让了出去:“今晚你睡床,我睡地。”
翩翩贵公子,一辈子都睡在锦被缎褥上,今天破天荒第一次睡地,体验难得。
远在三个房间之隔的另一边,他的儿子华奇珩,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安眠,他在默默算着时间,从现在开始往后推十个月,就是他的生辰,如果这一趟登巍峨峰还不成事,那么他可能永远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惊出一身冷汗,越发无法入睡,于是推开门悄悄出去,他要再蹲一次墙根。
行宫的房间不如王府的隐秘,客房周围没有花园,光秃秃地一片只有几个石凳和一张石桌,隐蔽工作有点困难。
他出来的时候有点儿着急,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走路一快,宛如行走的鬼魂。
华奇珩在黑暗中绕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方向,找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贴在墙上听动静。
“救命啊!——有鬼!————————”
深更半夜一声呐喊,叫醒了行宫内所有的灯火。
闻声而来的宫女和太监们风风火火,莽莽撞撞半天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声源处——赤土落难太子,白兰衮独的房间。
“不好,是白兰太子!”
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太监合力冲开门,正准备用尽洪荒之力营救衮独太子,结果,太黄了。
白兰衮独□□上身,下身衣裤不整,躲在大床的最里面瑟瑟发抖,整张脸颜色惨白,仿佛受到巨大惊吓,精神已经呈现恍惚状态。
而床的另一边,同样是衣衫不整的两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两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相对无言坐着,满脸尴尬。
太监们:“呃……”
华奇珩和华炎晏也跟着冲了进来,虽然做了些心理建设,但是还是被眼前的画面辣到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