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骆怀慈十分识相地给他们腾出了自由拥抱的空间,两个人俱是被她的举动搞得糊涂。
“殿下和姑娘不用担心,我骆怀慈活到这个岁数,虽然是个不经夫妻之事的小白,但不该我惦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瞎想,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不能坏了你们的好事。”
她还在耳边举手发誓,如果插足华炎晏和沈玉音之间当了小三,就天打五雷轰。
华奇珩:“……”
求生欲强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没什么自尊了。
华炎晏憋红了脸,半天不吭声,见她都用“不得好死”咒自己了,终于无法再忍。
“谁告诉你我和玉音打算越过你在一起的?”他的声音低沉,闭眼听一句,能让人联想到满天的乌云。
骆怀慈怯怯地瞧了沈玉音,半试探地问:“你们不打算越过我在一起?那就是纳你做妾咯?诶呀,早说嘛,吓得我刚才想跳车。”
华炎晏扭头:“跳车?”
骆怀慈:“呃,这个嘛,从种种迹象表明,我认为,虽然可能不太准确,你们,这个,想要……emmmmmmm,杀我灭口。”
华奇珩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额滴个亲娘啊!
华炎晏未成年就开始命令手下人杀人,但是也没听过这么荒唐的杀人理由,他彻底败了。
“你认为我会在这里,马车上,郊游途中,杀了你,我的妻?”他逼近骆怀慈。
骆怀慈后退,“……昂。”
华炎晏又近两寸:“在你心里我这么冷血?”
骆怀慈后退:“……昂。”声音打颤。
华奇珩看着就要亲上的两个人,心都揪起来了,他深知,此时时刻,他们不可能有法式舌吻,他们只可能会误会更深。
“哎呀,这都是误会,误会误会误会。”一连一串的误会,他坐过去隔开亲生父母。
他看华炎晏,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暴突,可能是真的很生气。
他又看骆怀慈,坐在老远转着眼珠,现在一定在想,到了血霉才会嫁给这个怪物。
又当儿子又当情敌又得当媒婆的华奇珩抬头望向车顶:这特么都是为什么啊!
片刻后他悄悄靠近骆怀慈:“小慈,殿下对你,真是有心的。”
骆怀慈鼻孔张大深吸一口气好似见了鬼:“往我的素菜粥里下猪肉,还是些馊了的猪头肉,是很有心啊。”
说完裹紧了外衣,初夏了,咋个还那么冷?
华奇珩音和华炎晏对视一眼,“这不可能,谁告诉你的?”
沈玉音的一个下人,每天都有燕窝送到房里,谁敢给王妃吃馊猪肉?
骆怀慈挺起腰杆:“当然是我自己吃到的!阿黛碗里的,还有半个猪眼睛呢!恶心得我们吐了一宿,都瘦了。”
越说越委屈,她不禁心疼起阿黛,和她那几天掉了的二两肉,又为国家省了一尺布料。
说完瞟了华炎晏一眼,这货看不出什么心思,就是脸色难看得很。
“啊呀,停车,我要下去,我在这儿坐的十分不自在,我要去坐后面的马车。”一股劲涌上心头,就要下车。
华炎晏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任她挣扎也不松开。
“后面的车,坐不了四个人。”他抬眼时,华奇珩隐约从那眼光里,看到了一丝丝祈求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