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你想去做什么?”骆怀慈祭出了挡箭牌,以她对阿黛的了解,她只想回去绣被套。
阿黛也抬头看天,一片乌云似浮萍般飘过来又飘过去,于是她对王妃说:“殿下看天气极准,是个有远见卓识的能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听殿下的,去划船。”
华炎晏:我没有让你们去划船。
骆怀慈:你这个见风使舵的马屁精。
除了当事人,其他在场跑龙套的都对湖上泛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华奇珩仿佛能预见他肉身胚胎成形的过程。
他欢欣鼓舞地,把男女主角拱上了一条船。
“玉音,你一个人坐船很危险!”华炎晏看形势急的站起来了,小舟被他震荡地剧烈摇摆。
骆怀慈在摇摆过程中不适,她胃里的食物就快要倾倒出来。
“你给我坐下,有什么危不危险的,大不了我再回去蹲大狱,也比让我失去小慈强。”
华炎晏吃鲸,他简直莫名其妙。
骆怀慈更加吃鲸,古代女子三从四德的高尚品格果然不是新时代女性能够兼容的。
华奇珩与卓其拉、阿黛同乘一条小船,跟在华炎晏与骆怀慈后面轻轻摇啊摇。
为了隐蔽自己,华奇珩还在湖中央摘了两大片荷叶,顶在头上方便偷窥前方的亲生父母。
卓其拉:白痴!
阿黛:变态!
刚刚还阴着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然放晴,云层里的日头钻到外面炫啊炫啊它的骄傲放纵。
骆怀慈觉得好晒,东都诡异的天气快要折磨死她了,半个月前还在下雪的大地上,现在居然阳光刺眼,她快看不清眼前了。
“厄尔尼诺现象是科学家的一个伪命题,全球变暖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骆怀慈双手遮头,闭上双眼。
“你说什么?”她和沈玉音讲的话,他越来越听不懂。
骆怀慈:“没什么。”
她单眼看见不远有一片荷叶,反正现在也没有荷花,它们闲着也是闲着,摘两片下来挡强光勇担破坏生态环境的罪名。
船因为平衡被破坏摇晃的厉害,华炎晏不得不挪动位置稳住重心。
“为什么要冒着落水的危险去摆弄那片荷叶?”高高在上的王觉得小女生的采花采草行为真是脑残爆了。
骆怀慈:“关你屁事!”
华炎晏:“?”
你居然敢这么跟本王说话?宇宙洪荒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华奇珩躲在叶子下看不清虚实,他只晓得前头的船一摇一晃的像在地震,这要是换了在21世界地面的汽车里,他能为这个情形放起鞭炮敲起锣。
“他们会不会亲上了?”身为粉头好激动。
阿黛觉得她的表现十分诡异,准备静观其变。
卓其拉嫌弃地摇着浆。
“安卓,我们给他们助助兴吧,你看都快亲一起了。”观察角度清奇,果然是粉头眼中出CP。
“把你推下去,给他们来段花样游泳,水下倒立为他们庆祝。”卓其拉看见他的翘臀,就想来一脚。
华奇珩:“不,你唱歌,你唱支歌,为他们加油!”
卓其拉沉默了。
她又爆发了,歌声在水面飘荡开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歌声飘在湖面,感动了前方的骆怀慈,她只模糊地听见前面几个字,就不能自已地跟唱起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让我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生繁华……”
船因为严重失衡,几乎快要倾倒。
华炎晏再也无法忍受,他伸出了自己42码的右脚,准备踢人下水。
突然,一支箭从岸边“嗖”一下射出,伴着燃烧气流一箭穿心的气魄,直指华炎晏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