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易忱这种一根筋大直男一开始也不知道,只当女生天生就吃得少。
&esp;&esp;之所以得知这件事,还是暑假的一天,她生理期碰上加班跑新闻。
&esp;&esp;当天钟吟忙得饭都来不及吃,只在中午匆匆吃了几口菜。
&esp;&esp;下班他去接她时,她突然毫无预兆地晕倒,这可把易忱吓得脸都白了。
&esp;&esp;手都是抖的,立刻抱着她就要狂奔去医院。钟吟还有些意识,知道是低血糖犯了,让他去买一些糖喂给她。
&esp;&esp;他这才知道她有低血糖。有时过度劳累,或者糖分摄入不够,就会发作。
&esp;&esp;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钟吟吃的太少,体重也不达标。
&esp;&esp;这之后,易忱便餐餐都盯着她吃饭。
&esp;&esp;但职业原因,钟吟就是不可能吃多,只能说尽量保持营养均衡。
&esp;&esp;她不听话,易忱便生气。他再生气,钟吟也没法改。
&esp;&esp;两人因为吃饭的事闹了许多别扭,易忱有一次连眼眶都气红了,之后拗不过她,便只能隔几天,冷着脸塞给她一些补气血的。
&esp;&esp;有时候是枸杞茶,有时候是红豆汤,都是他没事在家里煮的。
&esp;&esp;现在出门,包里也是每天都塞着巧克力,隔不了多久就要问她吃不吃。
&esp;&esp;钟吟心中软得不行,也不再犟,收下他别扭的关心。
&esp;&esp;正想着这些,他们已经来到小摊前。
&esp;&esp;卖银耳羹的是一对夫妻,面前放着大大的铁桶,打开来,热气腾腾,涌来扑鼻的香气。
&esp;&esp;易忱只点了一份。
&esp;&esp;钟吟:“你不吃吗?”
&esp;&esp;他摇头,明显不感兴趣。
&esp;&esp;他不怎么爱吃甜,钟吟便不再强求。老板热情地给她打了一杯,钟吟道了声谢,接过。
&esp;&esp;滚烫一杯握在手里,温暖了微凉的手指。
&esp;&esp;她凑近闻了一口。
&esp;&esp;这样的温度,突然让钟吟回忆起一件很小的事。
&esp;&esp;冷不丁朝易忱看去。
&esp;&esp;察觉到她的视线,以为她是想让他也吃,易忱摇头,揽着她继续往前走:“我不吃。”
&esp;&esp;钟吟唇翘起来,转了转眼珠,用手肘碰他:“我有一回听储成星说,程岸好像不爱吃甜的。”
&esp;&esp;“他能爱吃什么,”易忱眼皮都懒得掀,“只爱吃肉。”
&esp;&esp;话音落。
&esp;&esp;感觉钟吟意味深长的视线还没移开,易忱看过去:“怎么——”
&esp;&esp;再看她手中的银耳羹,某些久违的记忆回笼。
&esp;&esp;钟吟忍笑点头:“他不爱吃甜。所以让你去三食堂买银耳羹?”
&esp;&esp;易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