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葬礼那天,季宴白和桑淼都去了,葬礼不算很隆重,只有最亲近的人在。
那天下着雨,像是在为老太太送行。
葬礼结束后,季宴白被叫去了书房,几个长辈对他有话要讲。
桑淼没进去,而是在长廊下观雨,看着氤氲的天色,她想到了和老太太的初见。
谁都没想到那样精神烁烁的一个老人,会这么快离开。
她有些后悔,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应该再和善些才对。
她骂便骂,反正又不能怎么样,可惜一切都迟了。
远处几个孙子在说遗产的事,说着说着吵了起来。
“那是奶奶给我的。”
“不对,是奶奶给我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奶奶最疼我了。”
没多久竟然动起手。
桑淼没去规劝,在老太太葬礼这天还打,只能说明他们人品不行,驻足片刻后,她离开。
和季宴白遇到。
她主动牵上季宴白的手,“舅舅找你做什么?”
“公司亏空严重,他们希望我能注资。”
“你怎么说?”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不理会。”桑淼说,“随他们去。”
不是桑淼亲情淡薄,而是那些人无药可救,注资等同于给自己挖坑,有了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她不希望季宴白太累。
“好,听你的。”季宴白执起她的手,旁若无人地亲了下。
桑淼左右看了眼,提醒他,“会被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季宴白停住,把她抵在了柱子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
“……”桑淼害羞地把他推开。
她一直看前面,没注意到后方角落里有人在看他们,是个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人,据说是世交的女儿。
那个女人对季宴白有意思。
季宴白喜欢快刀斩乱麻,不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余地,他刚亲桑淼就是故意做给那个女人看的。
让她知难而退。
效果还不错,女人红着眼眸离开了。
桑淼不知内情,抽了抽手,低声道:“松开。”
“干嘛?”季宴白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