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淼轻抬头,让两人靠的更近,她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随即双手搂上他脖子,“是……大坏蛋。”
大坏蛋?
季宴白轻笑出声,这段关系里到底谁更坏,别人不知,他自己是知道的。
一切的主控权都在她手里,她才是最坏的那个,牵着他,不许他逃,但又不许他靠近。
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他止步不前,她便站在原地。
她享受着所谓的安全距离,殊不知他心焦难耐。
三十年从未谈过恋爱的男人,没想到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人拿捏住,想反抗都没办法。
只能忍着。
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淼淼……”他温柔唤着。
“干嘛?”桑淼喝醉酒后声音都变了,尾音上扬,带着撒娇的意味,听的人心痒难耐。
“叫老公。”他轻哄。
“不叫。”她俏皮道。
“真不叫?”他鼻尖抵着她鼻尖问。
她很慢很慢地摇头,“……就不叫。”
不叫老公,还对着他脸吐气,季宴白受不住,桎梏着她腰肢,把她拉起。
两人刚刚躺着,此时面对面坐着,桑淼头晕,根本坐不住,只能靠在季宴白怀里。
她想再次躺下,被季宴白摁住,“晕。”
“哪里晕?”他明知顾问。
“头。”桑淼眼睛半阖,看他时眼神越发迷离,娇嗲道,“我要躺。”
“别躺。”季宴白轻哄,“抱抱。”
他想跟她抱,很早之前便想了。今夜没有宝宝打扰,总算可以如愿。
“不抱。”桑淼身子朝后退,可退不出去,红着眸子说,“你欺负人。”
季宴白还真想欺负她,最好是能欺负哭,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嗯,欺负人不对,你要不要打我?”他哄着她问。
桑淼才不打,打人手痛,她笑笑,半眯着眼咬了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久久没有松口。
这都是季宴白自找的,所以只能受着,轻抚着她背道:“来,使劲咬。”
桑淼还真使劲咬了,边咬边撒娇吭哧,像是孩子似的。
季宴白最近一段时间带娃带出经验了,学会了怎么哄人,她吭哧说明不满意,他把胳膊往前递了递,“继续。”
哪有人上赶着让别人咬的,偏偏季宴白就是如此,若是给齐远知道,会笑他有病,还会笑他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