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路数?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白歌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躺在榻上准备睡觉。
“吱呀——”
房门再度被打开,只不过这次轻柔了许多。
邓婵玉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宫装,如同谪落凡尘的仙女一般枭枭娉娉地走了进来。
“怎么又回来了?”
白歌疑惑地睁开眼,看着这副打扮的邓婵玉,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邓婵玉脸色晕红,一言不发地走到榻前,低声道:“侍寝……本姑娘也可以的。”
……
朝歌。
自前日帝辛见惊坏了妲己,慌忙无措,即传旨命侍御官,将云中子奉上的松木宝剑立刻焚毁。
没了松木剑镇压,苏妲己妖光复长,立刻恢复了精神。
云中子叹息着离去,却不知朝歌城门前凭空多出了一首小诗:
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朝歌城内百姓见墙上多了首诗,都跑过来观看,只是看不懂其中意思。
人烟拥挤,聚集不散。
这时,太师杜元铣回朝,见许多人围绕在那里驻足不前,忙令两边侍从把行人喝开。
人群散开后,杜太师在马上看见这首小诗,连忙命人端水把墨迹洗了。
他回府之后将这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暗想:“此必是前日进朝献剑的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倒有些着落。连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
而今大王荒淫,不理朝政,又有费仲、尤浑之流在身前蛊惑,天愁民怨,眼见大商日渐衰亡。我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
他连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书房,见了宰相商容。
杜元铣大喜过望,上前见礼,叫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氛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如今大王国政不修,朝纲不理,只知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非同小可,臣岂得坐视?
故此今日特具谏章,上于大王,敢劳丞相将此本转达大王,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罢,沉声道:“太师既有奏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是大王不御殿廷,老夫也难于面奏啊。不如这样,今日老夫代太师进内廷见王驾面奏,怎么样?”
杜元铣大喜,便留在此地等候。
商容独自往后宫内廷行去,守门侍卫将他拦了下来,“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商容点了点头,停下脚步,“你与我启奏大王,就说商容在宫门前候旨。”
侍卫进宫启奏:“丞相商容候旨。”
帝辛愣了一下,“他又是为了何事要见孤?”
他想了想,商容乃三朝元老,位高权重,此番定是有要事求见。
当下,他便颔首道:“宣商容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