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垣小小年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脸的疲惫。
风雨飘摇的皇朝,鹿死谁手?
擎海国不断传来消息,逐鹿似乎在回国的途中就遭到了堵截,他以前并不是太子,只是一个不甚得宠的王子,甚至被他的父亲赶出来以色侍人(色诱我那回亲表想歪了),可见他的国主父亲并不喜爱这个王子,若不是前任太子起了反心,这个位子绝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可惜,没等逐鹿站稳脚跟国主突然不行了,废太子虽被贬为庶民但血统和党羽仍在,若是逐鹿稍有一不慎,那便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大位之争,从来就没有手足亲情。
这日云翳与凤翊共同进来,两人皆神色肃穆。
我不解,心中疑惑,“爹爹,怎么了?”
云翳欲言又止,凤翊按住他,揣度着言辞,“醉儿,一千万莫激动。”
我有些急了,“不带这么吊胃口的。”
凤翊叹气道,“凤垣毕竟年轻气盛,今日在众臣面前跟李尚书彻底决裂,李尚书一怒之下将他软禁宫中,咱们的计划……怕是要提前了。”
我叹,“若是凤垣出事,我怎么对得起父皇这么多年潜心培植的势力。”
云翳一头,“只好这样了。”
说完欲踟蹰再言。
凤翊眼中异光一闪,云翳悄然垂下眼睛,不再言语了。
我早发现他们的小动作了,逼视着凤翊,“凤翊,一们还有事情瞒着我。”
云翳勉强笑道,“没有事了,醉儿做了什么菜肴,我有些饿了。”
我道,“爹爹不要岔开话题,到底什么事?”
凤翊叹息,“罢了,早晚会知道的,云丞相,醉儿冰雪聪明,咱们瞒不住的。”
“据咱们埋伏在擎海国的探子回报,逐鹿刚回国便……遇刺……”
我惊,“遇刺!?那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云翳为难道,“貌似……不治。”
不治!
只觉得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像一把尖锐的斧子一样劈开脑壳,痛彻骨髓。
那只成天就喜欢大红色衣衫小狐狸,就这么……没了?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却强颜欢笑站起身来,“那个……逐鹿那死狐狸命大,上次他掉坑里马都死了人还没事,这回肯定也没事,哎对了咱们该吃饭了,我炖了紫参野鸡汤……”
凤翊从后面环住我微微颤抖的身子,“他定然命大。”
我窒息般的哽咽,“命大……命大一们怎么会瞒我……他……”
夜晚的风薄凉透骨,带来难以忍耐的寒意。
入夜,云翳还在书房殚精竭虑,云钰刚刚争得一分兵权,衣不解带的在兵营里操劳。
凤翊陪着我,喂我吃些清淡的粥,“醉儿,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弃。”
我一头,张嘴含住递过来的勺子,却没由来的一阵恶心,扭头干呕。
凤翊眼神一亮,紧张的握住我的手,“不舒服?”
我道,“可能是哭得太久了。”
凤翊可不掉以轻心,立马把小白从被窝里薅出来给我把脉。
我推脱不用了,但还是闹得鸡飞狗跳。
匆匆赶来的云翳带着寒气,与凤翊一样的紧张。
小白困得迷迷糊糊被拉来,一开始还鸡啄米似地一头,后来眼睛都瞪圆了。
我咽口水,“小白,一都把了一炷香了。”
小白放开我的右手,垫起我的左手又把了半柱香,这才松口气般的松懈了下来。
凤翊几乎和云翳同时询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