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见状,额间彼岸花神纹浮现,神力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飞速蔓延,约莫一两秒钟后,他收回了外放的神力,紧皱双眉。
“怎么了?”陈珂注意到了白烈脸上的异样,有些紧张的问道。
白烈轻声道:“这白雾有点邪性,它居然能削弱我的感知,让我把神力只能覆盖到方圆几公里的地方。”
“那……几公里外呢?”陈珂追问道。
“还是白雾,在我能够感知到的范围内,都被这白雾笼罩了。”白烈道。
“像你这么厉害的鬼差都没办法吗?”陈珂显得有些紧张。
白烈摇了摇头,道:“不是没办法,若是我想,还是能驱散咱们附近的白雾的,可那样一来消耗会很大,目前看来这白雾对你我并没有威胁,所以没有必要。”
“那就往村外走走看吧,我记得来时的路。”陈珂道。
白烈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这个提议。
其实以白烈目前的神力来说,虽然受到了这白雾的影响,却也是能做到短距离瞬移的,可一旦这样做了,就会产生一个弊端,那就是白烈现在不是“半拉古神”,神级有限,经不住之前那样把“瞬移”当走路的日常消耗。
更主要的是,在白雾的影响下,白烈做不到一次瞬移就千八百公里,只能在感知范围内进行瞬移,也就是说,他可能需要几次,甚至是十几次,几十次才能脱离这白雾的范围,而这么做了,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坐买张高铁票,都比现在的神力好用。
一人一鬼在往附近镇子走的路上,白烈同陈珂聊了很多,也在她的口中了解了不少在那些村民口中无法得知的真相。
陈珂无父无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车祸双双离世了,是爷爷奶奶把她拉扯带大。高三那年冬天,她的爷爷在打麻将时突发脑出血,送往医院的路上抢救无效,死了。
自爷爷走后,陈珂的奶奶整日闷闷不乐,虽谈不上以泪洗面,却也是愁多笑少,就在陈珂考上本地龙江市师范大学的那年,她的奶奶也撒手人寰,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毕业后,陈珂并未像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留在大城市工作,而是有了支教的打算,说是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安抚心灵也好,还是厌倦了城市的喧嚣想体验返璞归真也罢,总而言之,她就是有了这样的打算。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网上看到了徐家村村长在网上发的招聘支教老师的帖子,陈珂看了帖子后,就通过帖子联系上了村长本人,几番电话交流和视频考察环境后,她就来到了这里,后面的事,就不再重提了。
陈珂死后,的确化作了厉鬼,可这个世界的厉鬼并没有“灵魂摆渡”世界那般的强大,只能做到进入他人梦境,亦或是制造物体移动,搬运这类的“轻微灵异现象”,完全做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形。
徐家村的那几个村民并不是陈珂亲手杀死的,而是亲手吓死的,正如你们所想,陈珂进入了他们的梦境。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家村的村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死了那么几个。严格来说,这些人都是些心理素质极差,或者是先前就有心脏问题的一些人。
村长陈珂自然是无法报复的,因为那串舍利子手串。
可即便如此,陈珂依旧整日在村长家附近徘徊,等着他把手串摘下去的机会,可猴精猴精的村长连睡觉都把那手串戴在手中,根本不给她下手的机会。
再之后,就是白烈来了,陈珂虽为厉鬼,但也尚存着一丝神智,并未完全被心中的怨气支配,冲昏头脑,所以,村长跟那位游方僧人的通话,打算借助白烈这么个特殊命格的人封印自己这回事,陈珂是知情的。
除了心有不甘外,陈珂也不愿白烈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因自己丧命,所以那个时候的她尝试了各种办法同白烈沟通,甚至尝试过用血在墙上写字,可始终无济于事,因为“人”是看不见鬼写的字的。
至于托梦?那时的陈珂也尝试过,可根本就进不去白烈的梦境,并且,那时的她有种极其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如果自己想要强行进入的话,可能会灰飞烟灭。
就这样,陈珂眼睁睁的看着白烈被抓,且到了封印当天,自己又无能为力。
再后来,就是白雾突起,遮住了晌午的阳光。
也正是这白雾,得以让陈珂以灵魂的状态在往日太阳正盛的时候赶往封印地点,救下了当时白烈。
是的,当时绑在白烈手上的绳子就是陈珂匆匆解开的。
再之后,就是陈珂利用自己身为厉鬼的力量,制造出了那些看似离谱的意外,硬控住了那些村民,为当时的白烈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再再之后,就是陈珂的尸身化作厉鬼,破棺暴走,杀光了当时现场的全部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