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那就木云帆家的三姑娘吧。娶妻当娶贤,她性情温顺,嫁到咱们家,定能与我儿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阿大的人生大事就这样定下来。
柳清弦全程没有插话。她有点害怕,大概已经失去了面对木北的勇气。
从祠堂的窗缝往里看,当鞭子抽到王宇城身上溅起血花时,她心脏被恐惧攥紧,缩成一团,忘记了跳动。她不敢再看第二下,眼神不由自主地避开残忍的场面,无意间扫到人群里的木北,分明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仿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麻木只是表象。
近来,柳清弦为了打听情况早出晚归,她的认真木北也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对她温和起来,没有以往的苛刻。他和颜悦色,对柳清弦说道:“好孩子,你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不说话?”
“啊,没事没事。昨夜被子没盖严实,兴许是着凉了,这会有点晕乎。”柳清弦干笑着回答,目光依然不敢落到木北那边。
她放下饭碗,对木北说:“爹,我先去砍柴了,待会日头上来,该晒了。”
眼神游走了一圈,她发现谢沛宜不在,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对了,表姐她上哪去了?怎么只有表哥一人过来用饭?是……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启风赶紧解释道:“噢,她看日出去了。欸,我姐她这人就这样,一时兴起就不管不顾了。你别担心,她好着呢。”
看日出?她可不信表姐还有这般闲情雅致,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可能。估计是去查探什么情况了。
柳清弦扛起斧头,拿了捆麻绳就上山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就身体素质这一点好。
往常她都是在万子山山脚下转悠,砍完柴就回去,但经祠堂一事,她对木家村人更加排斥,沿着山路,一直到半山腰,都还没开始砍柴。
心烦意乱之际,前面转弯处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人。
幸而这里绿树成荫,杂草丛生,遍地是理想的隐藏地点。
来不及过多思考,柳清弦忙藏到草丛里,猫低身子,握紧斧头,指尖发白。
藏好的那一刻,她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不对呀,为什么她要躲?她柳清弦又不是那见不得光的贼人,为何现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下意识就要躲起来?
草丛里的一窝兔子惊恐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跟柳清弦小眼对大眼。
现在闹出什么动静反倒显得她心虚。她只能祈求兔子能读懂自己的眼神。
可惜兔子不通人性,在她的注视下抖得越发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接二连三被吓死。
“幸好我们警觉,木夺那老家伙今天回来得真早。我们差点就要被发现了。”谢沛宜向蒋心苒抱怨道。
蒋心苒皱了下眉,道:“莫非是他今天要采的药比较少?不过我们好歹找到了些线索,也不枉此行。”
谢沛宜再度拍打袖子,嫌弃地说:“也是。哎哟,那本《祭祀录》也不知是木夺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落满了灰,也不擦擦!这系统分配的服装真不耐脏,这袖子上面沾的尘,怎么拍都弄不掉。”
提起《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