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严重,佑宁也跟着暗暗叹了口气。
“现在这里还有郎中吗?”佑宁问。
梁丝锦摇摇头,低沉地道:“没有了,有的在这个病爆发之前就携带妻儿跑了,有的染病死了,还有两个染了病躺着呢。”
佑宁庆幸自己来了,不然,这么多人,他们该怎么办呢?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朝廷的救治,还是说他们会在等待或者绝望中慢慢死去。
她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治好他们,但是,她的到来,起码给这里的人带来了希望。
“我先给他们把把脉。”说着,佑宁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躺着一对中年夫妇,在旁照顾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看见陌生面孔进来,她有一丝畏惧,往后退了一步。再看一眼,她如死灰的眼底又重新散发出了光。
她看出来,佑宁是来救他们的。
佑宁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给这对夫妇先后把了脉。然后吩咐女子去找来纸和笔。
把完了脉,佑宁坐在桌前,女子一些问题。
“你们是否有盗汗、自汗等情况?”
女子认真想了想,而后点头:“确实有出汗的情况。”
佑宁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继续问:“是否有心下胀满,或者腹中痛,或热结旁流,或协热下利?”
女子摇了摇头。
佑宁继续在纸上写字,写完接着问:“有恶心呕吐的现象吗?”
女子连连点头,“有,时不时就反胃恶心,整日不思饮食,人都消瘦了不少。”
佑宁听着,抬头看了这一家子,确实骨瘦如柴。并且,他们是不是咳嗽,从声音中可以听出肺热痰湿。此时疫来势凶猛,症状明显,又极易危及生命,不容小觑。
佑宁没有再问问题,而是在纸上不停地写着,写了差不多一页纸,才停下来。
“如何?”梁丝锦忍不住问。
“他们的症状都是一样的,我先开个方子,你去抓药来给他们吃吃看。”佑宁顿了一下,“不行的话,我再换别的方子。”
佑宁没有十分到把握,因为有史以来,每个时疫的发病方式和症状,以及治疗的方子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现在,只能一步一步试。
梁丝锦看着佑宁很是专业的样子,她愿意相信“他”。她拿了方子,便马不停蹄地去拿药。
药铺人去楼空,梁丝锦只能自己看着方子上的药名和剂量,自己一点一点地抓。
抓了药,再返回去煎好,已是半个时辰。期间,那两口子都吐血了,很是骇人。
佑宁给两人施了针,先稳定住,喝了药再看看情况如何。
现在不仅要治疗病人,还要想法子去控制住不能时疫再蔓延。
等梁丝锦煎好药端过来,佑宁马上吩咐她:“你去通知每家每户,把艾草放入锅中,加入水,放在房中一直烧,不要停。让艾草通过水的蒸汽弥漫在屋里,可减轻传染,对病人也有好处。还有,你去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