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头颅独眼微睁的刹那,天河弱水倒灌入瞳。孙小圣倒挂在南天门啃桃核,被水浪冲得撞上玉帝的冕旒架:"好家伙!这独眼龙比老君的洗脚盆还能装!"敖寸心龙尾卷起星砂当塞子,逆鳞剑猛戳眼皮:"泼猴!搭把手!"
朱大聪醉醺醺扛着酒坛撞来,九齿钉耙勾住睫毛当云梯:"翠兰说睫毛长能织网。。。。。。"话音未落,独眼猛眨,霹雳劈碎酒坛,梅子酒气熏得千里眼举着半片窥天镜当醉汉:"哎呦!这酒劲上头!"
高翠兰银簪引动三昧火,情丝桃枝烧向瞳孔。火光中映出骇人真相——独眼深处蜷缩着刑天战魂的本源,魂体上竟缠着紫霞的银铃线!孙小圣金箍棒捅破火幕,棒尖粘着星砂凝成行字:"百劫瞳开,三界鼎烹"。
"烹你祖宗!"泼猴扯断满头猴毛变出三千醉猴,各持酒葫芦往眼里灌陈酿。刑天头颅突然打嗝,酒气凝成个青铜胃囊砸向月宫,玉兔窝里蹦出三只醉麒麟,角上挂着合卺帖当围脖。
敖寸心逆鳞剑劈开胃囊,囊中掉出半部《醒世菜谱》。朱大聪九齿钉耙勾住书页,醉眼辨认:"爆炒天劫,文火炖姻缘?"高翠兰银簪蘸酒改谱:"要加三勺星砂!"
独眼忽然暴睁,瞳孔射出万道金光。金光所过处,南天门的琉璃瓦熔成糖浆,哮天犬的尾巴毛烫成卷。孙小圣火眼淌着梅子酒,金箍棒搅动糖浆当捆仙索:"龙丫头!接住这锅拔丝天眼!"
敖寸心龙尾卷住糖索甩向独眼,却被眼皮夹成糖葫芦。紫霞战魂自瞳孔溢出,银铃线缠住糖葫芦签子:"十劫火候,甜苦难分。。。。。。"泼猴龇牙咬碎糖衣,碎渣凝成刑天战躯的青铜喉结。
"翠兰快看!"朱大聪钉耙勾住喉结当铃铛,"这玩意摇起来比打更梆子响!"高翠兰情丝桃枝抽打喉结,震出的声波竟让天河弱水跳起胡旋舞。刑天婴孩在舞浪中打滚,战纹银铃印烙出个"赊"字乐谱。
子夜惊变。独眼瞳孔裂开星砂漩涡,孟婆汤锅被吸入其中。敖寸心逆鳞剑劈向漩涡,剑锋却被紫霞残影握住:"龙妹妹,借你逆鳞一用!"龙女腕间银铃胎记突突狂跳,整片逆鳞离体飞入漩涡。
"还俺鳞片!"敖寸心龙尾劈碎半片南天门。孙小圣金箍棒趁机捅入漩涡,带出的不是逆鳞,而是刑天战魂的青铜声带,声纹竟与紫霞的银铃同频!
朱大聪醉步踉跄,九齿钉耙勾住声带当琴弦:"翠兰,俺给你弹个《凤求凰》!"琴声震碎凌霄殿琉璃顶,玉帝的冕旒滚进天河成了龟丞相的新窝。
刑天头颅突然口吐人言:"饿!"独眼射出的金光化作炊烟,将千里眼熏成腊肉,顺风耳烤成脆皮。孙小圣火眼暴睁,窥见瞳仁深处架着口天地鼎,鼎内炖着敖寸心的逆鳞和紫霞的银铃。
"龙丫头!你的鳞片快被炖入味了!"泼猴金箍棒搅动鼎内乾坤。敖寸心龙角迸发银光,断鳞处新生出星砂鳞片,每片都映着刑天婴孩的战纹。
高翠兰银簪引动天河弱水,情丝桃枝在鼎下添火。朱大聪掀开三百酒坛当鼓风机,梅子酒气熏得鼎盖乱颤。刑天婴孩突然尿湿鼎足,尿渍凝成控火诀:"武火三刻,文火十劫"。
五更梆响,天地鼎轰然炸裂。紫霞战魂与逆鳞熔成把银鳞剑,剑柄嵌着敖寸心的龙角胎记。刑天头颅独眼淌出星砂泪,泪痕凝成行谶语:"百劫铸鳞剑,十世断战缘"。
孙小圣抢过银鳞剑耍猴戏:"好剑!能削桃核不?"剑锋忽转,劈向泼猴天灵盖,却在毫厘间停住——紫霞残魂在剑身轻笑:"泼猴,欠我的十劫酒钱。。。。。。"
敖寸心龙尾卷回银鳞剑,逆鳞新生处隐隐作痛。朱大聪抱着裂鼎残片哀嚎:"俺的百年陈酿啊!"残片忽现星砂菜谱,高翠兰银簪补全缺损:"爆炒战魂,清蒸逆鳞"。
刑天婴孩爬回摇篮啃脚趾,战纹银铃印烙出新卦象。独眼瞳孔渐暗,天河弱水退潮处浮出半截青铜舌苔,苔纹刻着未完的酿酒方:"取战魂三缕,佐以龙女泪。。。。。。"
东方既白,孟婆重支汤锅。锅底星砂凝成敖寸心模样,腕间银铃轻响。孙小圣蹲在废墟啃焦桃,火眼残留着刑天战躯的经络图。朱大聪醉卧酒坛堆打鼾,鼾声里偶尔蹦出句:"翠兰,加把火。。。。。。"
忘川河无风起浪,浪尖托着刑天战躯的青铜扁桃体。敖寸心银鳞剑劈开扁桃体,内里掉出个带牙印的蟠桃核——正是泼猴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啃的!
紫霞残魂在晨光中轻笑,银铃声响彻三界。刑天婴孩忽然跃入浪中,战纹银铃印将河水烙成新谶:"百劫宴未散,且待舌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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