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她扒着桌子站起来——
这只狐狸,怎么刚变好了没多久,就又这么毒舌了呢?她又想不通了。
很快,柳云凡的感慨又变了——
“扶月帝国,幅员辽阔,国富民强实为不假。可民风淳朴,太子疯癫,上下和谐,里外融洽,纯属扯淡。因一日,有倒霉蛋儿柳云凡从天而降,所撞之地坑深几米,不省人事。
“然,醒后遇疯太子,自此吃瘪不止,惊世骇俗,胆战心惊,心惊肉跳,跳不起来。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人之外更有吃瘪摔跟头之牛人。所砸坑深无数丈,所吃瘪达繁星多……”
后来,她又开始自我安
慰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
“天命之求,求之于她柳云凡。为炼其坚毅,当与凡人有异。狡猾狐狸之于疯癫太子,实则命运坎坷之于坚韧不拔……”
这样子想完了,柳云凡也便释然了。
反正自从认识那只狐狸,她吃瘪可从来不在少数,也不缺这么一次了。
看在他大病初愈神经线错乱的借口上,她不与之计较实乃明智之举。
只是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等柳云凡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了东方弗离的异常。
貌似,就算他已经醒了,那“实病”好像也还没有退去。
因为东方弗离醒来之后,好像反应有些迟钝了,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偶尔她提及以前他们经历的事情,他总是要垂眸沉思一会儿才会回应他。
这完全跟从前她还没有说出来,他便已经猜到的行径截然不同。
还有时候,总是盯着她看着就不眨眼睛了。
柳云凡有时候会自恋的觉得可能自己长得漂亮了,所以他多看几眼也就看了。
可是问题是,他的眸子是不聚焦的,指是盯着她似乎总是在沉思着什么。
柳云凡终于忍不住又问道:“狐狸,你是不是又生病发烧了?”
说完之后,她总是拧眉试了试他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额头,没能试出来。
于是,她就霸道的将人压低,用自己的额头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额头上温度正常,就是他呼出的灼热的气息烧的她的脸有些不自在。
柳云凡撤回了脑袋,甩掉方才的不自在,接着再次怀疑,不是生病了,就是中毒了。
于是又问道:“那么,是不是那天在蓬莱幽谷救我的时候,你也中毒了?”
东方弗离笑着点点头,叹口气,“哎!没错,凡宝宝,本公子真的是中毒了,而且中毒不浅啊!”
“啊?那你中了什么毒?”
柳云凡瞬间就急急的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怎么解,我去给你抓药解毒啊!”
“哎!”
东方弗离又叹口气,“那毒解不了,本公子也不打算解了,就让那毒陪我一辈子吧!”
“什么?臭狐狸!”
柳云凡急了,“什么毒会解不了?你不是有病吧,中毒了居然不解,还有让毒药侵蚀你一辈子!”
“哎!”
东方弗离还是叹着气,“本公子中了你的毒!你就是本公子解不了的毒啊!让本公子欲要停止却又不能……”
“啊!”
柳云凡又一个趔趄,再次被刺激的体无完肤,外焦里嫩。
她最终聪明的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看狐狸这副臭不要脸的无赖的模样,一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定是她产生错觉了。
东方弗离眸子中划过了一丝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