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对方几个人,就一个人你应该能解决吧?你不是一直吹自己是跆拳道黑带?”
谭明似哀嚎:“那是十年前的黑带!小学时拿的,可能不止十年了……这不是重点,我敢肯定是群殴,我挨了好多棍,千军万马从我身上踏过,我现在脸还是肿的。”
“这么严重。”时乐状似惊讶,下一秒就说:“但你找我干嘛?找医生和警察啊。”
那头的谭明似犹豫了好一会,才道:“我想了下最近惹了谁,好像就只有……”
“你觉得是我找人打你?”时乐直接揭穿了他。
谭明似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时乐淡定地反问:“我打你肯定自己动手,还用得着花钱找人?”
然后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谭明似不像演的,应该是真傻。
过了五分钟,又有人给他打电话了。
这次换成了何嘉。
“时哥,我被打了——”
时乐一把电话接起来,又是一连串的哀嚎。
他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时乐刷了会朋友圈,发现昨天劝酒的某一个男生也发了自己鼻青脸肿的照片。
时乐:“……”
他好像猜到凶手是谁了。
但他也惹不起,只能跟谭明似说声抱歉了。
*
下午,时乐去探望了自己的外婆。
之所以强调是他的外婆,而不是时骤的,是因为他和时骤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他俩是重组家庭,时乐的母亲改嫁给了时骤的父亲,但两人都在几年前相继去世了。
母亲是病逝,继父则死在了一场实验室爆炸的意外事故当中。
所以,外婆算是时乐除了时骤外唯一的亲人了。
亲生父亲出事时,时骤也没满十八岁,原本应该跟着时乐两个人一起和外婆住。
但时骤不想给这位老太太增加负担,便拿着父亲留下的积蓄辍学出去创业了,一个人拉扯着时乐长大。
到现在,不说大富大贵,至少满足两个人的生活开销是没问题的。
外婆的职业是神婆,平日在寺庙里工作,住的地方也在那附近。
是不是坑蒙拐骗那类的时乐并不清楚,但要是肩膀痛脖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