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自己卷的烟卷,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撒了个谎,自我们结婚以来相当
长的时间里,我极少撒谎。我对她说,我和珀西&iddot;韦特莫尔又发生了口
角。当然,我是和韦特莫尔吵过,但那不是我坐那么晚的原因。平常我一
离开办公室就把和珀西的不愉快全忘了。
&ot;噢,忘了那只烂苹果,到床上去睡吧,&ot;她说,&ot;我有能让你入睡的东
西,你全都拿去好了。&ot;
&ot;真不错,不过我们最好别用,&ot;我说,&ot;供水系统出了点问题,我可不
想给你添麻烦。&ot;
她扬起一边的眉毛,&ot;哦,供水系统,&ot;她说,&ot;我看是你上次在巴吞鲁
日时交上了街角的坏女人吧。&ot;我从没去过巴吞鲁日,也从没勾搭过街头
女郎,这我们俩都知道的。
&ot;只是普通的尿路感染,&ot;我说,&ot;我妈曾说,男孩子撒尿时被北风吹
到,就会得这种病。&ot;
&ot;你妈把盐弄撒了,还一整天都呆着不出门呢,&ot;妻子说道,&ot;塞德勒医
生‐‐&ot;
&ot;别说了,长官,&ot;我说着举起手,&ot;他会让我服用磺胺类药剂,到周末,
我会在办公室吐上一地的。让它自然发展吧,不过,这期间,我想我们最
好别上游戏场玩了。&ot;
她吻了吻我左眉毛上的额头,这总是让我感到微微戳疼……詹妮丝
也很清楚。&ot;可怜的宝贝,好像还不止可恶的珀西&iddot;韦特莫尔那点事,快
上床睡吧。&ot;
我照办了,不过在上床前,我走到后面的走廊,去方便一下(在方便之
前,我用浸湿的手指测了测风向,这是我们还小的时候父母教的,那时很
少会忽视父母的话,不管这话有多愚蠢)。在户外撒尿是乡村生活的一大
乐趣,这是诗人们从来想不到的,不过那天晚上可没多少乐趣,尿液流出
来时像烧着的煤油一样滚烫。不过我觉得那天下午更糟些,而且两三天
前的情况还要坏。我心怀希望,觉得也许已经开始好转了。没有哪个希
望比它更无凭无据了。没有人告诉过我,有时候病菌钻到那里面,那里又
温暖又潮湿,病菌会安歇一两天,接着会更加来势汹汹。要是能明白这一
点,我可能会很惊讶的。15或20年后,我更惊讶地得知,原来可以吃药
片,迅速消除感染……这些药片可能会让你觉得胃里有点恶心,或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