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郁怀白站在床头柜前?,久久不能回神。
原本摆放宿洄手表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宿洄洗完澡出来,看到郁怀白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脸色凝重,宿洄顿时心里一惊,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对郁怀白说:“郁先生,该你?洗澡了。”
郁怀白抬头看他,语气冷凝:“表呢?”
宿洄:“我收……”
“别骗我。”郁怀白打断他。
宿洄低下头:“卖了。”
郁怀白问:“钱呢?”
宿洄抿了下唇:“捐了。”
捐给?那个初中生了,三百多?万,足够给?他妈看病了。
郁怀白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宿洄低着头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轻轻扯了下郁怀白的衣袖,小?声哄道:“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郁怀白睁开眼睛,眼睛红了一圈:
“宿洄,你?是不是傻?”
那块表是郁怀白送给宿洄的,宿洄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然而看到宿洄卖表居然是为了帮那个害他的初中生,郁怀白心疼到了极点。
“我送你表,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宿洄低着头,钻到郁怀白怀里,伸出双臂轻轻抱住对方:“可是,你送我了就是我的,对不对?”
理论上?讲,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郁怀白叹了口气:“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他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了。郁先生,我们跟他和解吧,不起诉他们了,好不好?”宿洄声音很轻,一点点地劝他。
郁怀白闭上?眼睛。
还和解,他甚至都想把那个初中生给?灭了!
许久,郁怀白睁开双眸,嗓音有些沙哑:“你知?道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恨不得把那小孩碎尸万段!你说原谅就原谅了,有想过我吗?”
宿洄低下头:“对不起。”
郁怀白头偏向一边,眼睛红红的,显然很生气。
宿洄在他怀里蹭了下,说:“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我气啊?”
郁怀白抬手抱住他,头蹭蹭他的脸颊。
他没资格生气。
宿洄是因为他才受伤,原谅对方也只是因为宿洄心好。
从头到尾,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他低头吻了下宿洄的头发,问:“你把表卖到哪了,我去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