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转身递给她一杯黑咖啡:"习惯了。今天工作室有个客户要来,我们得早点过去。"他指了指餐桌上的吐司,"自己涂果酱。"
南乔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您昨晚没睡好?"
高林的动作顿了一下:"嗯,有些设计上的问题没解决。"他转移话题,"对了,你去看过三楼的另一间房了吗?"
"没有,小棠说那只是阁楼。"
"那是我的秘密基地。"高林神秘地笑笑,"改天带你参观。"
早餐后,高林开车载南乔去工作室。路上,南乔忍不住问:"高老师,我房间书桌抽屉的黑色文件夹。。。。。。"
车猛地刹了一下。高林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你看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那是我妹妹的资料。"高林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她。。。不在了。"
南乔捂住嘴:"小棠不是说她在国外留学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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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高林深吸一口气,"那是我为了安慰自己跟她们说的,已经五年了。她也是个设计师,很有天赋。"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银杏叶胸针,"这是她最后的设计。"
南乔眼眶发热:"我。。。我也有一枚类似的。"
高林转头看她,眼神复杂地问道:"也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南乔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是我妈亲手设计制作送给我的成人礼。"
"真好!"高林微笑补充道:"你以后会是名出色的设计师。"
车停在工作室门口,高林的表情已经恢复专业:"准备好了吗?今天要见的是个难缠的客户。"
南乔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工作室,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原来外表看去波澜不惊的高大设计师,心里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悲痛。
一整天,南乔都无法集中精神。下午茶时间,她借口去洗手间,偷偷用手机搜索"高林妹妹",却只找到五年前一则简短讣告:"青年设计师高桐车祸身亡,年仅24岁。"
回到座位,南乔发现桌上多了一杯冰美式和一张纸条:"别想太多,专注设计。——G"
她抬头看向高林的办公室,玻璃墙后,他正在打电话,目光却穿过人群,与她对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下班后,高林说有应酬不能一起回去,让小棠送南乔。小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怎么样?住在老板家有什么发现?"
南乔想起那个黑色文件夹和银杏胸针,摇摇头说道:"你想什么呢?搞得我像个探查老板的侦探似得。"
"告诉你个秘密。"小棠压低声音,"老板每年8月25日生日那天都会消失,第二天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的。大家都不知道他那天到底去了哪里。"
南乔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口说道:“可能是去跟他妹妹一起过了吧!”
小棠一边开车一边否定道:“不可能,他妹妹可是在国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反正我来工作室的这三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妹妹。”
南乔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闪烁其词地说道:“那可能回家,跟他家人一起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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