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大师也疑惑地道:&ldo;奇怪,你从前一顿就能吃下一只鸡。&rdo;
江飞雪抬头看他。
禾后寒连忙解释道:&ldo;我近来有些疲乏,并无大碍。&rdo;
荣嘉禄眼神一下子变了,他低声道:&ldo;怨当年师兄没护住你……&rdo;
禾后寒立刻道:&ldo;若不是师兄,恐怕瑞声就要死在战场上了。&rdo;
青山大师瞥了他俩一眼,道:&ldo;你们两个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做什么提那不开心的?&rdo;
禾后寒顺着他说:&ldo;师父教训的是。&rdo;
江飞雪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禾后寒低头,只见她脸色奇怪,一手揉着肚子,禾后寒问她:&ldo;闹肚子?&rdo;
江飞雪连忙点头,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
禾后寒正琢磨着怎么办,他们几个都是男的,总不好跟着她去。
青山大师突然说:&ldo;沿着那条小径走,看见红色的石头就左拐,走一炷香功夫就能看见一片茅房。&rdo;
禾后寒听了,拉着江飞雪起来,道:&ldo;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们。&rdo;
青山大师挥了挥手,道:&ldo;第一天都小打小闹的,明儿才有门派出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不用急。&rdo;
禾后寒应了声,匆匆跟上了已经开始小跑的江飞雪。
这天下午过的很快,江飞雪一直乱跑,哪里人多往哪钻,禾后寒便也跟在她后边四处走,反观明桥,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安静得像画上的小仙童。
禾后寒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天边夕阳漫过山野的枫树林,比火红更热烈,比日光更耀眼,无边无际,层层叠叠,好似这世间统统被浓烈的枫叶红铺满了。
江飞雪依然兴致勃勃,在下山的小路上蹦蹦跳跳地跑,她兴奋地回头喊:&ldo;爹,明天我还要来看!&rdo;
禾后寒却感到一丝疲惫,却还是扬声道:&ldo;好‐‐你跑慢些。&rdo;
荣嘉禄怀里抱着明桥,明桥在他肩头睡得迷迷糊糊,口水流了一条黏在荣嘉禄衣领上。
禾后寒在旁边看了,伸手过去擦了擦。
荣嘉禄微微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次日。
武林大会第二天。
江飞雪早早就醒了过来,风风火火地砸禾后寒房门,一声快过一声,到最后简直把门板当做战鼓来擂了。
禾后寒耳边嗡嗡直响,半天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支着身子喊了一句:&ldo;飞雪,你消停些!&rdo;
外边安静了一刻,紧接着响起一个响亮又清脆的声音:&ldo;爹,快起来,快起来!外边好些人都已经动身了!&rdo;
禾后寒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酸痛,却不似跌打损伤的痛‐‐而是全身每一根汗毛每一处皮肤都在隐隐作痛,他这时终于觉得点不对劲儿来,脱下上衣低头巡视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禾后寒重新穿好衣衫,拿起离刃负在背上,推开了房门。
江飞雪霎时冲了过来,急切地道:&ldo;爹,我们现在就上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