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踱步进屋,低头笑着说:&ldo;飞雪,昨晚睡得可好?&rdo;
江飞雪换下了昨天那件嫩黄色衣裙,一身桃红衣衫‐‐样式比较繁琐的款式,几根装饰用的飘带被她大刀阔斧地缠在腰间,麻绳一样系了个扣。
禾后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江飞雪又在试图将她那双纯正的桃花眼瞪成杏核眼,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ldo;很好。&rdo;
禾后寒哦了一声,转身往门口走了两步,快迈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又踱了回去。
江飞雪一口气提起来没憋住,呛了一下,咳咳两声。
禾后寒好似还是没注意到,悠哉地落坐一边,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道:&ldo;飞雪,来坐。&rdo;
江飞雪一步一步蹭过来。
禾后寒表现得很有耐心,他稍稍等了一会儿,才道:&ldo;飞雪,昨晚太匆忙,没能和你细说,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你要在这儿,在我府中,生活很久。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几个月,你可能要住几年,甚至直到你出嫁。&rdo;
他顿了顿,继续道:&ldo;因为不知道你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你得和我好好相处,明白么?&rdo;
江飞雪死死盯着他,突然问:&ldo;你是谁?&rdo;
禾后寒道:&ldo;我是当今舜朝的丞相。&rdo;
江飞雪一下子瞪大眼睛,说:&ldo;你就是禾后寒?!&rdo;
禾后寒看她表情不似做作,不禁疑道:&ldo;送你来的那个女子没告诉过你?&rdo;
江飞雪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ldo;他们只说带我来京城玩。&rdo;
禾后寒心中暗叹,这小姑娘是有多难缠,让钟泰夫妇连一句实话也不敢说。
禾后寒想了想,又问:&ldo;你的铁蒺藜谁给的?&rdo;
江飞雪嘴巴抿了一下,说:&ldo;我娘留下的。&rdo;
禾后寒心中顿时一精神,终于正题来了,看昨夜这小姑娘那架势,她娘分明是一个不能碰的雷区‐‐禾后寒状似无意地问:&ldo;那你的功夫也是你娘教的?&rdo;
江飞雪立刻闭紧嘴巴,咬着牙不说话。
禾后寒等了等,突然冷不丁开口:&ldo;咦?我记得那架子上以前好像有一块羊脂玉?&rdo;
江飞雪一颤,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
禾后寒还能怕她看,神情间略带些疑惑,似是在琢磨什么。
江飞雪扛不住了,终于开口:&ldo;是我娘教的。&rdo;
禾后寒心中一喜,只要开了这个话匣子,就能继续问下去。他立刻把目光从空了的架子上移回来,关切地问道:&ldo;你学多久了?&rdo;
江飞雪这回回答得很快,说:&ldo;去年开始。&rdo;
禾后寒有点惊讶,看昨天她甩暗器的力道,以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身手来看,可以说是十分罕见了,少说也要有两三年功底。她却说只练了一年……这是一个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