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薛红杏慌乱的连连摆手,双眸垂泪,泪珠含在眼眶里欲掉不掉,“我这次过来是为蔷薇做冬衣的。至于刚刚发生的事,一是被孔姐姐气急了,二也是心不由己。”
“狗屁的心不由己!说来说去,还不是特意勾引的我爹!”
啪!
赵天秀对着薛红杏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啊~”
“红杏,红杏,你怎么样?”
心爱之人被打,赵满仓立马急了。
想都没想,抬手就回了赵天秀一巴掌,“逆女!果真是被你娘那个泼妇教坏了!目无尊长,真是欠揍!”
“爹,你为了这个骚货竟然打我!”
赵天秀捂着肿胀的脸,不可思议的低吼,“还有,小弟尸骨未寒,你就跟人乱搞,就不怕小弟半夜回来找你算账吗?”
“我……”,想到刚下葬的小儿子,赵满仓踉跄着退后几步。
夏蔷薇见状,开口道:“秀儿啊,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赵天光是爹的儿子,又不是爹的祖宗,他死不死的,跟爹为赵家传宗接代有什么关系。毕竟……”
夏蔷薇眼眸一转,挑拨离间道:“你大哥小弟全死了,二哥么,真不愧对他的名字,估计今后光舔老丈人裤裆就够了,心里哪还记得你们这群泥腿子。至于你……”
夏蔷薇冷哼一声,对着赵天秀哂笑,“毁了脸,今后肯定是家里的拖油瓶。爹不赶紧再生个儿子为自己打算,难道等将来老了,跟大队里的老光棍一样,躺炕上等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赵天秀气得直跳脚,“我二哥可是堂堂大军官,怎么可能不管我们!”
“呵呵,就因为人家是大军官,跟你们这群泥腿子的身份有天壤之别。嫌你们丢人,所以才不会再管你们!你也别急着否认……”
夏蔷薇顿了顿,继续不遗余力的插刀,“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这月18号他要再婚了吧?可别说电报,就连封信都没给家里写过,更别提邀请你们去喝喜酒。光凭这点,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想跟你们这群只会拖后腿的家人撇清关系?”
“你……你胡说!二哥……二哥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只是太忙忘……”
“可拉倒吧”,夏蔷薇打断赵天秀,大白眼就差翻出天际,“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你糊弄鬼呢?还太忙?忙到能把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父母忘掉,这种人不是忘恩负义的畜生还能是啥!不过么……”
夏蔷薇摇头,脸上写满不屑,“他为了自己的前途连我娘的救命之恩都不顾,这么想想,把你们这群拖后腿的废物弃如敝履也实属正常嘛。”
“你放屁!”不知何时从昏迷中醒来的孔大美对着夏蔷薇低吼。
夏蔷薇话中每一个字都像魔音一样冲击着她的脑子,失去所剩唯一儿子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