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然转过身来,双手拄着膝盖,顽皮的对我微微一笑,又站起身来。
她走到右侧,拉开车门,坐在我的右侧身旁。
黑色轿车在一个广场旁边停了下来,我们踏上初秋时节的月亮广场的台阶一步一步。
她偶然停了下来,坐在最高一级台阶上。
&ldo;猴子不见了。&rdo;我坐在她的右侧。
她没有回答,而是在脸上又重新表现出一副妩媚的样子。
我说:&ldo;你是不是还要让我追你?&rdo;
一缕秋日温和的阳光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她真的又跑向了月亮广场楼后的杂木林。
我依旧与之相隔三步之遥的距离,在她身后像个和她一样才刚刚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努力地追她。
我故意将黑色帽沿压得尽量低下去,好遮去这一三十七岁年龄上的滑稽。
她跑不动了,一扭身,可爱的瘫坐在地上。这一次,她几乎气喘吁吁,喘得厉害。她摘下了头顶的帽子,放在膝盖上。我看见她额头冒出来细密的汗珠。
过了两三分钟,她稍稍缓了口气,我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她的面前。
她又露出像第一次她见到我时那般天真妩媚的神情。
&ldo;你会扑向我吗?&rdo;
&ldo;嗯。&rdo;我点了点头,将帽沿往低压了压,刚刚在追她的时候,似乎歪到一边去了。
我将她压在身下,算是扑在她的身上。在黑色帽沿底下吻了吻她亮丽的嘴唇。与已经在枫树底下长眠的那个女人的吻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轻轻的活动在我唇里的吻更像是一种初次一不小心蹦蹦跳跳到这个世界来的某种鲜活的东西,丝毫没有缠绵,没有回忆,轻盈的像是一件无比透明轻松的物体。
&ldo;我喜欢你。&rdo;她清晰的说了一句。
&ldo;我,也和你一样。&rdo;
&ldo;换一种说法好吗?&rdo;
&ldo;我,也喜欢你。&rdo;我说。
我牵着她细小的手,或者她挽着我的胳膊,总之我们走了好长好长的路,经过好多好多的小巷。
总感觉转不出去一样,在几条小巷里来回打转。
直到走进一片较为宽敞的地方,四周长满了柳树,柳絮垂在空中,或者路上,或者养鱼的池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