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学生摆脱以后,我抬起头来,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我决定重新把握方向。我不太喜欢这般吵吵嚷嚷的地方,黑色轿车进入两栋狭窄的四五层住宿楼之间。
人们安安静静的生活,享受着阳光刚刚落到这座初秋的城市她们内心即将闯出梦端被撕开的春梦。
无数白菜恍然投向车窗,我小心翼翼侧眼看去,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几个顽皮的小男孩在远远的地方丢开手中的游戏,放开那弱小的姑娘,随手抓起一个八旬的老太太手中匆忙递过来的西红柿,像标枪运动员一样,捡起投向挡风玻璃之上。
黑色轿车向右一拐,但从车顶上还是流出了鲜血,一只猫从楼上跳了下来,也有可能是主人一不小心把它当成了大白菜扔了下来。
我径直将车开到几条街之外的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几乎所有的门都紧紧地关着,唯独有一家修理汽车的小伙子刚刚将门打开。
我将车开到路边,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抽出一条高压水笼头,打开阀门,将车顶上的死猫扔到对面屋顶。
对面屋子里立即传来女人的声音,但连三岁小男孩都知道那声音是假的,她们其实是在享受,享受人生的乐趣,人生的趣味,人生的无聊与漫长。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一本有好几百页的小说,是个美国人写的,大概他和我年龄差不了多少,还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毕竟写了这么一本无聊之极的作品。
只要你识字,我还没有打开,你就知道了,书名叫《漫长的告别》。里面的内容,我看了两分钟,就翻到了最后一页蓝色的封面了。简单的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就在路上捣鼓一下,人的一身也就走完了。
不过我纯粹是不假思索的瞎评论了一下,别在意,别当真。
刚刚帮我洗车的那个小伙子,他的妹妹倒是长得挺漂亮。
她太顽皮了,什么时候,藏在了我的车里。
这时黑色轿车早已远远的离开了,她从后座底下挺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她盖住我的眼睛,爬到副驾驶位置。她不知道她有多么顽皮,幸好,我也仅仅是假装将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而黑色轿车自会将我带到我想到的地方。
她堆在我的怀里,她正在慢慢的长大一样,在我想着车窗外嫩绿的树枝上的嫩叶里躲藏着一只知了的时候。
她恍然真的长大了,长成一个成熟的姑娘,她还换了一条漂亮的薄薄的蓝色的裙子,和天空一样。
她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手指缝里。我看见她了。
但我闭上了眼睛,我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虽然很久以前……
可这个时候,我多少成熟一点,多少拥有一些品味。
我早已拥有喜欢的女子,只不过她现在心甘情愿躺在别人怀里。但那没有关系,只要我还记得她,不会把她忘了,永远记得喜欢她的时候,那份感觉,我在远远的地方,再远的地方,也能回想起来。
&ldo;小胖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