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嘣。&rdo;门打开了。一张永恒的无比傲慢的照片在大厅正中央的墙上悬挂着。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
&ldo;她说她不喜欢你,所以我相信你。&rdo;他显出惯常的短暂的猥琐的一笑。我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将头转向后边,便看见了。
而这时,她已一脚踏入大剧院门槛里面。
他从身后递过来一双白色手套。
我明白他的意思。接过来,拧开车门,走进去。
我在红色立柱下目睹着大门外的变化。黑色轿车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尔后缓缓的离开了。
他走了。
她已拿走我支在右侧空中的白色手套,她转身消失在喧沸的人群当中。
我坐了一会儿,我该去往何处呢?黑色轿车已经离开。
我清醒过来。我已围着大剧院二楼的红漆色栏杆转到另一个方向,正对舞台的地方。
几个身穿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我的右侧,但我无暇顾及她们,虽然她们长得十足可爱。
她正在一群三十岁左右成熟的女性中间排练着舞蹈,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当作教练。她们都身穿一样的天鹅绒白色衣裙,那裙子短短的像还没有未成年的天鹅的翅膀。她脚尖点着地面,教练扶着她的腰部和她的胳膊,帮助她保持身体的平衡。
黑色轿车正在大街小巷做最后的告别,它黑色的影子穿过小巷,压得柳树的枝子吱吱作响,路过猪圈,经过酒吧!最后停在江岸,享受最清凉的漆黑的夜晚。
我不知不觉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睡着过去,还做起梦来。
她瘫坐在草地上,依旧身穿那身永恒不变的金黄色的少女的裙子。
&ldo;你喜欢她,那个女人。&rdo;
&ldo;是吗?&rdo;
&ldo;嗯,我看得出来,我才十六岁,但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思,你一直注视着她,你的眼里只有她。&rdo;
&ldo;是吗?&rdo;
她嘻嘻的笑了,扭身站起来。我怎么感觉她这也算是一个艰难的动作,为什么不把顺序调整一下,比如先站起来,再扭过身体。
她走了几步,停了几秒钟,又走了几步。我以为她真的走了,我还对她的离开有些惋惜。以为她确实挺可爱的。
她恍然已转过身来。我抬起右臂,拿食指尖将盖在眼睛上的黑色帽沿向上顶了顶。
&ldo;你的眼里就只有她,只有她,那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rdo;她的身体快要散架一样,两只胳膊像纯属多余的物件搭拉悬挂在胸前。良久,她依然哭得很伤心,而我却始终无动于衷,不知如何挽救她,就像不知如何挽救我所见过的无数女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