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榆闻声从卫生间赶出来,衣服湿漉漉的,手套上全是泡沫。他看见沈忧手里的食材,连忙脱下手套帮忙接过。
“呼……差点就摔倒了。”沈忧甩了甩手腕,和司白榆一起把火锅食材搬到桌上。
锅底已经沸腾,沈忧凭着曾经的记忆,夹起司白榆喜欢的食物放进锅中,蓝色的眼眸被油光反射得水亮:“星星,我很棒吧?”
司白榆宠溺地微笑:“很棒。”
“谢谢星星的夸赞,你也很棒!啊对了,福福呢?”沈忧说着低头扫视地面,“咦,去哪儿?”
司白榆这才想起洗手池里的小奶狗,放下筷子转身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一只湿哒哒的小狗崽。
司白榆知道沈忧在乎这小家伙,嫉妒又心虚地低头:“我……它太脏了,我就给它洗了个澡。”
“啊……”沈忧看着小心翼翼的司白榆觉得好笑,起身走进卫生间看了看,“是该洗澡,但是我们家没有烘干机,着凉怎么办?”
司白榆抬起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胆怯过了头,挺起胸脯让自己表现得不卑不亢:“有吹风机。你先吃饭吧,我来处理就行。”
沈忧没有勉强,坐回椅子上兀自打开风油精,往瓷碟里小心地倒了些,然后夹起块已经熟透的牛肉,沾了沾蘸料放进嘴里。
唔……熟悉的味道。
嫩滑的牛肉滑过舌尖,热辣的汤汁附在表面,在牙齿和舌头的磨合下沾满每一个角落,沈忧被烫的斯哈,但很快,又被冻得哆嗦。
风油精的冰冷充斥口腔,仿佛要将喉咙彻底打开,每吸一口气都有一种要贯穿肺部的错觉。热与冷的交替让沈忧一抖一抖的,在寒冷的冬天,那一丝短暂的温热在此刻显得弥足珍贵。
旁边的司白榆举着电吹风温柔地注视沈忧,怀里小奶狗的毛发被吹成了非主流也没注意到。
小家伙已经被司白榆蹂躏到没了脾气,板着一张死鱼脸望着沈忧,看着丑萌丑萌的。
沈忧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走到司白榆身前蹲下,伸手挠着小奶狗的下巴,笑着佯怒:“星星你自己看看,福福都被你吹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没有一点责任心?!”
司白榆动作一顿。
父亲?
沈忧瞪了司白榆一眼,向小奶狗伸出手:“来,福福到爸爸这里来。”
司白榆大脑一瞬间宕机。
爸爸?
司白榆因为发愣手不自觉松开,小家伙趁机跳进沈忧怀里,蹭着对方的下巴一个劲地哼唧撒娇。
沈忧拿过司白榆手里的吹风机给小奶狗吹毛,他一边吹一边梳理毛发,等好不容易弄完,竟发现司白榆还在发呆。
福福躺在沈忧怀里,两只短短的爪子抱着沈忧的腰。它见沈忧看向司白榆,不高兴的用头顶了顶沈忧,希望自己亲爱的主人不要理那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