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打开盖子,冰糖炖雪梨冒着热气,徐刻喝了两口,嗓子舒服许多。
他吃完洗漱后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他看见纪柏臣昨晚发来的消息:【下次洗澡的时候不用接电话。】
徐刻回了个“好”。
徐刻进浴室洗漱,今天是晚航,他准备空腹去晨跑,玄关处门铃声与外卖员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好,外卖。”
徐刻开了门,外卖递进了他手中,他看了看上面的单条,一碗清淡的皮蛋瘦肉粥。
收货人名字写的是纪先生。
纪柏臣给徐刻点的。
徐刻放下了晨跑计划,端着热粥坐下,粥进喉咙,五脏六腑都跟着暖,握着白瓷勺的指腹都是烫的。
他再次给纪柏臣发去消息:【谢谢你的粥。】
纪柏臣:【你很喜欢说谢谢。】
徐刻转移话题:【你手上的齿痕消了吗?】
纪柏臣:【还没有。】
指节上的这一口,徐刻咬得最用力。
纪柏臣的食指与中指被生生咬出了血,徐刻非但不肯松口,还紧紧叼着,眼神迷离,说不尽的暧昧。
纪柏臣索性由他去了。
徐刻就更没松口的意思了,在指节附近又轻轻地咬了两口,后来的那两口倒是消了痕迹,但最开始的那一口,到现在都没消,还泛着青,狰狞的很。
纪柏臣当晚没有责怪,只是用拇指抹了抹徐刻沾染着血迹的唇,问他怎么这么爱咬人。
徐刻直勾勾地看着纪柏臣没有回答。
如今回想起来……
徐刻觉得,纪柏臣虽身份尊贵,但脾气很好。
不会凶人。
他下午去京航机场的路上买了药,晚上八点回航落地。他拉着飞行箱去换衣室换衣服,刚到换衣间门口,庄青江出来摸着下巴出来,唇角蔓着血丝。
庄青江与徐刻对上视线,扯了扯皮带,意味不明。
庄青江虽是总机长,但更是关系户,不需要飞行,更不必在换衣间更换衣服。
庄青江走到洗手台,乔越眼眶发红,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一个趔趄,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幸好在紧要关头扶住了墙根。
“哥?”
乔越看见徐刻,声音发抖。
洗手台传来一阵阵流水声,庄青江洗着手,往乔越这瞥了一眼。
乔越赤红着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