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酸涩,或许早一些,也是位不错的父亲,只是太晚了。
徐刻当然没有理由怪闻邢,闻邢多年未娶,寻找过徐琴,只是缘分这个东西,晚了就是晚了,迟了就是迟了。母亲不在,他们之间的羁绊断了。
现在的闻邢在徐刻眼中,比梁辉好不到哪去。
徐刻和同事打了车,去附近的餐厅里用餐。机场附近的餐厅价格不菲,同事们常受徐刻的恩惠,难免吃人嘴短。
快结束时,副驾驶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起身去结账,却被意外告知结账过了。服务员声称是徐刻结账的,可徐刻从坐下开始根本没有起身。
副驾一头雾水的回去。
没一会,徐刻吃好后起身去结账,服务员却告诉徐刻,他同事结过账了。
徐刻愣了一下,说了声好,折返回去,经过一个包厢门口,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里面西装革履的男人——闻邢。
徐刻步子顿了一秒。
他回了座位,拿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放在臂弯上,和同事下楼,一块打车回机场。
徐刻微微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清瘦,隐隐泛青的腕骨。他的皮肤又薄又白,实在是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即使每次都控好了力道,哪怕是用最好的面料,稍微磨一下就会出痕迹。
好在他一只手戴了腕表,没戴腕表的手藏在了外套下,并不会被人看见任何低劣与罪恶。
下楼时,夏安行行色匆匆的接了个电话,随后对徐刻说:“徐机长,傅伯伯和阿姨今天要回京城,我去接一下人。”
“好,注意时间。”
“嗯。”夏安行脱离了大部队,等车时虽然没人说什么,但上车后,几人一个小团体私下没少嘀咕。
夏安行回来的早,傅父傅母在候机厅内等待回京,夏安行父亲离世,家里只怕没人操劳,傅父傅母担心傅琛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也心疼夏安行,就请了假回京城一个星期。
徐刻做完飞行前检查,进行人脸电子签到后上了驾驶舱。
徐刻和副驾驶核对数据,签下文件。
飞机起飞,到8000英尺的巡航高度时,驾驶舱内响起两声蜂鸣提示音,这是驾驶舱请求进入信号,徐刻瞥了眼小屏,上面是夏安行的脸。
徐刻打开了驾驶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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