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段鹤安面色铁青,这话显然是不打算给他大沧太子的面子了,错方在于宁阳,大沧有理由对她严加管教,他自然不得再护宁阳什么。
这个薛宁阳,愚蠢至极,劳费他为此奔波,还丢了大沧颜面。
段鹤安冷视宁阳,道:&ldo;宁阳!巫蛊邪术乃京中禁忌,凡用之,可为死罪,早年就把你那蛊虫统统烧之,竟没想到你竟在大辽对王府世子下了巫蛊。&rdo;
&ldo;此事沧皇已知晓,他向来痛恨巫蛊,旨意已下,念你是忠臣之女,大沧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行之后将你发放云南,你竟还在此不知悔改。&rdo;
听言,宁阳心头一震,站立起来,&ldo;什么!&rdo;
云南可不比京中富足,一旦离开京中,怕是终身便留在云南,哪里还有她挑选驸马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从云南入了京中,成为公主,如今怎能接受再度回去。
宁阳看向纪世子,她喜欢他,就算要去云南,也要他陪着,那也够了。
想罢,宁阳举起手中金铃,如同豁出去一般,走上前来,威胁道:&ldo;纪世子,现在宁阳就问你一句话,选我还是孟婉,不然便让你再吃一次蚀心之痛。&rdo;
楚修转眸瞥向她,冷笑道:&ldo;本世子自有家中夫人,公主何须再问。&rdo;
宁阳愤然咬牙,将金铃摇响,自以为定要楚修痛不欲生,却见他仍是面无表情。
&ldo;怎么回事!&rdo;宁阳不停的摇响,仍旧是毫无动静。
孟婉又再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道:&ldo;宁阳公主莫摇了,我相公蛊毒早已清除,你摇一百下,都没有用!&rdo;
宁阳心中唯一的弦崩断,摇头道:&ldo;不可能,没有人能解我的蛊。&rdo;
楚修缓缓走来,步伐仍旧虚浮,道:&ldo;为解你这蛊,差些要了本世子的命,不过也值得了。&rdo;
段鹤安一手负于身后,对楚修道:&ldo;好在纪世子蛊术已解,这孤便放心了,孤会将宁阳带回大沧严加管教,绝不会对此姑息,给纪王府一个交代,纪世子且放心。&rdo;
听言,宁阳两行清泪流下,怔然道:&ldo;就是说,我费尽心思,到头来一无所有,还赔了自己,我欢喜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rdo;
孟婉轻轻靠到楚修身旁来,捏住他的衣角,只觉得宁阳就像前世的自己,爱而不得。
段鹤安凝着她的泪眼,道:&ldo;错在你欢喜错了人,更不该使如此阴险招数,待辽皇辰宴之后,速随孤回国。&rdo;
宁阳低着首,将金铃摔至地面,怒言:&ldo;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都是个强娶强买的人!&rdo;
宁阳满眼泪水,看向楚修,她一向是个要强之人,且不服输,已到此时,还对楚修冷道:&ldo;你不选我会后悔的,我哪里比不过孟婉!&rdo;
楚修捏住孟婉的手,冷言:&ldo;你哪里都比不过她,公主请回吧,今日有大沧太子在此,为了两国和气,巫蛊之事便在此作罢。&rdo;
段鹤安面色冷然,令人侍卫将挣扎着的宁阳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