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梁挺这些年收养的孤儿和战友遗孤,在梁挺老家龙门阵养大的。
"坎位补三!"
阵中响起带着山西腔的呼喝,两个少年藤牌手突然交叉换位,圆盾边缘在沙地上刮出新月弧痕——这招"双鲤分波"原是他们在黄河滩头摸鱼时练就的身法。
后方标枪阵更是精妙,十八支铁斗镖分作三叠泼出,镖影笼罩范围恰是当年麦场晒谷的方寸之地。
这些吃着梁家粟米长大的儿郎,闭着眼都能把镖尖钉进同伴三十步外举着的陶罐。
他们一直向前,掩护梁挺撤退,再次不避火势,组成了盾阵,挡住了林冲。
“林教头,我来助你!”
“美髯公”朱仝钢刀劈向盾阵缺口时,三个藤牌手忽然同时后仰,他们背上竟用牛筋绑着小型弩机,淬毒短矢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射出——这阴毒机关脱胎于龙门猎户捕狼的踏板弩,此刻在战场上成了索命符。
据说这玩意是当年龙门县出身的名将薛仁贵所创之物。
更可怕的是那些穿梭补位的步卒,前阵有人被“豹子头”林冲扫倒,立刻有两人从侧翼贴地滚来补缺,默契得仿佛共用一副筋骨。
梁挺的象鼻刀在阵中画了个圆,所有士卒突然齐声暴喝。
“义父!”
这声"义父"的吼声震得梁山军肝胆俱颤——林冲他们终于明白,眼前不是寻常官兵,而是三百个把阵法刻进骨血里的梁家儿郎。
当先冲阵的一个林冲亲兵刚砍翻一名少年盾手,就被四面八方袭来的解腕刀捅成筛子。
与此同时,雷横和梁天已经开始了分际阶段,
“插翅虎”雷横的镔铁朴刀劈在梁天马鞍桥上的刹那,火星在精钢吞口兽上炸出三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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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原郓城县步兵都头咧嘴一笑,竟主动滚鞍下马,砸得黄土飞扬:"小将军,马背上耍不开真功夫!"
梁天拧身跃下战马,眉尖刀挽起九朵刀花,他这招"龙门三叠浪"来势凶猛,此刻刀尖却总差半寸够不着“插翅虎”雷横咽喉——那柄雷横手里的的朴刀在步战中活似柳叶,总能在刀网将合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荡开缺口。
步战,姜还是老的辣。
"啊!"
“插翅虎”雷横突然暴喝,刀柄尾端铜锤反敲梁天刀镡。
少年将军虎口发麻,眉尖刀险些脱手,却见朴刀已贴着地皮扫来。
他纵身跃过刀锋,靴底竟被削去半寸牛皮,落地时青石板路面上赫然留着三道新月斩痕。
两人身影交错如陀螺,“插翅虎”雷横的步战绝技"地趟刀"此刻尽显威能,朴刀时而贴地疾扫专攻下盘,时而倒提刀柄以锤代刀。
梁天鬓角渐湿,他发觉这大汉每次旋身都会故意露出右肋破绽,待自己挺刀直刺时,那柄朴刀却像毒蛇抬头般从腋下反撩上来。
梁天突然变招,眉尖刀化刺为拍,刀背重重砸向雷横左肩——这招"龙门摆尾"势大力沉,打中了必然骨断筋折。
岂料“插翅虎”雷横不闪不避,肩甲硬接一击的同时,朴刀如毒龙出洞直捅中门。
梁天急撤半步,却踩到方才削落的半片靴底,身形微滞的瞬间,朴刀尖头已挑开他掩心镜侧面的牛皮束带。
刀锋贴着锁子甲金环滑入肋下,在第五根肋骨间轻轻一点即收,随即血珠便顺着鱼鳞甲缝隙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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