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欢好?离朝不解,可来不及询问和细想,她赶紧道:“我喜欢我家君姑娘的手,软软凉凉的,洁白如玉又纤细好看。”
说着,她不禁露出傻笑,很想立刻抓来握着。
“肤浅,手再软能有那里软?我就喜欢捏我家媳妇那里,当然我家媳妇浑身上下都很软。”梅露萨双臂环胸,一副自豪模样。
虽然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感觉好厉害。离朝目光深沉,竟生出点佩服之心,自然也不甘示弱:“我家君姑娘也很软。”
“喝。”
忘了不能重复,离朝拿起一坛又喝光,喝光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行酒令。
“我家君姑娘聪慧通透、刚柔并济。”
“我家媳妇善解人意、认真努力。”
“我家君姑娘善医博学,厨艺极好。”
“我家媳妇精通雪族术法,还能歌善乐。”
“君姑娘也会奏乐。”离朝嘟囔,着实不长记性。
“喝。”
又开一坛,喝完再来,不一会儿五坛见底,店小二又送来五坛,走路都有点不稳,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酒的是他。
五坛又五坛,五坛又五坛……
一个时辰后,将近黄昏,有雪族人来接店小二的班,见得两个豪迈姑娘身边为空酒坛堆满,不禁一惊,忙小声问杵着脸生无可恋的店小二:“这二位在作何?”
店小二干笑两声,答:“比老婆。”
其音刚落,那边又扬声,扬起一声又当即柔和下来。
“我家!君姑娘总会对我心软,我所求的就算一开始不应,最后也基本都会答应,还总会不厌其烦地让我依赖,会一直为我指明前行的路。有时我真是觉得自己长不大,就是长不大……感觉与其说我在保护君姑娘,不如说君姑娘一直在保护我。我也想长大,变得能让自己的妻安心依靠,变得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许是酒喝多了,离朝有点微醉,渐渐忘记行酒令这回事。
“我家媳妇也是,看上去柔弱,实际比谁都坚强,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比不过我家媳妇。我这人臭毛病还不少,一直都是漻用温柔包容我,我还要闹脾气,尤其是在她因公事陪伴我陪伴得少的时候,明明我也因为出商,总让她孤单……”
说罢,梅露萨喝了一口酒,而后趴在桌上,轻轻叹气。离朝亦叹气。
酒铺里突然安静下来,让两个店小二有点无所适从。
安静三息,这两个姑娘同时拿起酒坛豪迈喝起,喝完又一齐回头,对他们说:“再来!”
店小二扯扯嘴角,起身上前道:“不好意思啊二位,没酒了,都被你们喝光了。”
“可我们还未分出胜负。”离朝为难,她只是微醉,还能再喝个五六坛,若运酒游心法,二三十坛也不在话下。
至于梅露萨,她已是满面通红,醉得厉害,仅勉强维持着清醒。
“好了,尽兴了,这次是我输了,咱们下次再战,结账。”
赢了,却也不怎么高兴。
结好账,离朝搀着梅露萨走出酒铺,恰好有冷风拂过脸颊,将热气带走。
她想见君姑娘了……
半个时辰前,雪神殿。
挽君衣自外祖父所住房屋内出来,面色凝重。今日她并未与外祖父说上话,因为不忍将睡得安稳的他吵醒,不过为外祖父把了脉,情况确实如漻姑娘所言,甚至更为糟糕。即使外祖父为雪山药蛊吊着命,常年患病的身体也已撑不住,约莫就在这几日……该是庆幸,自己还能陪伴他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