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衣裳,身上还遍布了淤青,想来一路追到清水县吃了不少苦。
“要杀了他吗?”
苏皎惊魂未定地回了神,眼中闪过厌恶。
“他都想要我死了,留他也没用。”
她说罢就要上前攥起匕首亲自了解了苏父,谢宴才追着她走了一步,便感觉一阵头昏,皮肉里的东西在不断蠕动,吞噬他的血肉,他在脸上也感受到了无数针刺入的痛。
被这蛊纠缠过四五个生不如死的日夜,谢宴顿时便知道——
快发作了。
“皎皎。”
他蓦然伸手拽住了她。
“交给我吧,我来处置,我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皎望向他。
“我的手段你还不相信吗?”
谢宴佯装淡然地笑了一声。
“点天灯,剥皮,还是断指……”
“好了。”
苏皎还是攥着匕首上前,一刀划在了苏父扔盒子的手上。
他顿时惨叫一声,又从昏迷中被疼醒。
“先走吧,我来处理。”
谢宴将她推了出去,难得没有纠缠她。
苏皎不放心。
“你今晚到底怎么……”
“我不是好好的吗?”
谢宴轻笑一声,扬眉凑近她。
“还是皎皎打算留下来,今晚乞巧节,正适合你我……”
见他面色如常,还有心情说笑,苏皎顿时瞥他一眼退开了。
顾念着苏夫人,苏皎连忙往院里去。
看着她进了院子,谢宴高大的身形骤然倒了下去。
“殿下……”
他捂住心口。
“喊徐稷,快!”
回了院子,见苏夫人安好,苏皎才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提今天的事,与苏夫人说了几句话,从她院子里出来。
才要回屋,苏皎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又回想。
这伤口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她拎着花灯回来的时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