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仿佛最后一道防线被这一声也逼破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滴落在她脖颈,谢宴蓦然垂下头。
昭宁元年十月,云氏携子入宫,她从那一天起,再没有喊过他“阿宴。”
眼中觉出几分涩意,他几乎是强迫地扣住她的下颌使她抬头。
“看着我,皎皎,看着我……”
她迷离地抬起头,与谢宴对视。
那双眼里的浓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细细吞噬一般。
直到看见那眸里全然倒出他的身影,空落的心才归到了实处,他往下去握她的腿弯,将她全然抱进怀里。
“不会很疼,乖……”
苏皎还没从那缱绻的吻里回过神,骤然瞪大了双眼,手在他后背紧紧抠出几道抓痕。
“嗯……”
两行清泪顺着她眼尾滑落在鬓发间,又被他吻去。
屋内便彻底燥热疯狂起来。
激烈,凶猛,喘息与她的落在一起,水乳交融,肌肤相贴。
窗外明月高悬,皎白的月光照在榻边垂下的手,上面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一夜未休。
至将明,她的喉咙已沙哑的说不出半句话,双目略微有些红肿,娇小的身子半掩在锦被里,又被他单手揽起腰肢。
反将她的身子翻了过去。
脊背上喷洒下粗重的喘息。
“够了……”
她无力断续地从喉咙间溢出两个字。
那玉佩上的香多少也干扰了她,起初她自是得了趣的,可谁能挨一宿?
谢宴低笑一声。
“我的药还没好。”
天将亮,门从外面吱呀一声被推开,熟睡的苏皎勉强睁开眼。
又很快闭上。
过了五月的天见热,她的手臂裸露在锦被外,白嫩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平白破坏了这份美感。
似乎真是累极了,呼吸渐渐又平稳下来,起伏不定的锁骨处,那一道被咬出来的血痕格外明显。
如他秘而不宣的印记一般。
谢宴看着又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把她抱进怀里,手挪进锦被去握她不着寸缕的腰。
“别……”
她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了,只讷讷喊了一句。
谢宴如同没听到一般,腰间冰凉的玉佩贴着她的身子,又激得她一颤,下意识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