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般的箱子被抬进院子,待最后一箱落地,裴淮之冷冷道,“你的东西都在此了。”
裴国怕是从来没有哪位皇子,像他这般丢脸了吧?
王妃的嫁妆,被以这种方式要回,如今更是成了整个梁州的笑话。
这事估计不久就会闹到京都父皇的耳朵里,那他以后要在京都被重视的愿望岂不是遥遥无期?
钱财可以再想办法,但权势丢了可就难再找回。
思及此,他猛地呼出一口气,忍着胸口怒火道,“王妃,贪你钱财是母妃和若儿的不对,望你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
沈云乐眨了眨眼。
“王爷此话说得,好似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倒还是我的不对了。”
裴淮之一噎,沉声道,“本王并无此意,母妃现已被禁足,也算是得到了惩罚,你能不能去跟皇叔求个情,别让母妃再回冷宫?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不知你那都是御赐之物,也用不着撤贵人之位这么严重,
只要你说一句她是无意的,皇叔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改变主意,
她身子骨弱,怕去了冷宫便再也无法活着出来?”
呵,感情是来求情的。
那昨日怎不见他直接给他的好母妃求情,如今倒知道让她出面了。
沈云乐冷笑一声摇头道,“你都说了他是你的皇叔,可不是我的。
再说摄政王既已开口,我可没那本事让他反悔。
你母妃当初的贵人之位也是因我而来,但自我嫁给你后,她何时将我当作儿媳看待过?
如今,一切不过是回到最初罢了。”
沈云乐神色带着讥讽。
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青白。
裴淮之胸口的怒气似再也藏不住,忽然一伸手,拉着沈云乐便往屋内而去。
将她一把拉上床榻。
“沈云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忘了,如今我们还在梁州!
你是我的王妃,日后若是不听我的,我便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梁王府,离不开这东院!”
沈云乐却突然手一使劲,便将他推到一旁。
“裴淮之你是得了什么癔症吗?”
想将她禁在这梁王府,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裴淮之一愣,突然神经分裂般,又起身靠近她祈求道,“王妃,本王知是以前对你关心不够,
你若是介意若儿腹中孩儿,我会让她服落子汤,绝不让她在你之前怀上孩子,
如今本王都如此低三下气的来找你,你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
前段时日,本王日日来寻你圆房,你又不要,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沈云乐万分嫌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