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不等人,她还能在她的怀里哭泣,其他人,迟一秒,或许就多一具尸体。
夜凡也不敢把女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人在孤独的时候是最喜欢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的。
更何况她经历的事不用根本不用钻牛角尖。
只怕他们前脚走,她后脚就要咬舌自尽。
出门前青竹先跑出去拿了自己的披风,将女子兜头盖得严严实实的。
不想门外的护卫们看到她,也怕她看到这么多男人。
护卫们接手了被绑起来的匈奴男人,继续往前走去。
路上又碰上了数个情况类似的女子,死去的村民也越来越多。
直到走到村子的最北边儿,才看到了二十多马匹,和一群耀武扬威的匈奴人。
将几名女子放在一个转角,夜凡什么都没说,率先杀了过去。
“什么人!”
十多个匈奴人立马发现了这一行人的踪迹,仗着骑在马身上以更快的速度杀了过来。
而夜凡一行人则为了不制造太大声响将马放在了远处。
更何况他们的马已经精疲力尽,这些匈奴人的马却十分强壮,骑过来反而吃亏。
夜凡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杀人了,这些人她连折磨的兴趣都没有,他们该庆幸的。
这场杀戮结束的很快,这些匈奴人都还没来得及亮出身份,就已经死的只剩下五个了。
这五个不是杀不了,而是夜凡故意留下了活口。
等把这五个匈奴人全给控制住,夜凡这才回头看向了被他们看守起来的院子。
她本以为这个院子里大概是几十个女人,可进去后她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一百多人。
其中一多半都是青壮男子,年轻女人只占一小半。
看到三个手持武器的女人进来,人群中颤颤巍巍站起了一个很文气的年轻男人。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夜凡的指使青竹和青霜也没有擅自开口,而夜凡的瞳孔中升起一股怒火,却又很快恢复沉寂。
那种平静到冷酷的沉寂,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不反抗。”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刚才鸦雀无声的村民竟然敢窃窃私语,夜凡才终于开口。
年轻男人确认他们并不是来杀他们的,才站直了身子,
“我是槐树村里正之子赵得举,我们都是槐树村的村民,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夜凡却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不反抗。”
赵得举搓搓手,说的理所当然,
“姑娘说的哪里话,他们都是匈奴人,还各个手持利器,骑着马匹,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们。”
“所以你们就坐以待毙,自愿被抓。”
赵得举面露尴尬,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羞成怒。
“姑娘身为女子只怕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我们越是防抗,这些匈奴人越是生气,到时候只会杀更多的人。
可如果我们不防抗,至少还能保下这许多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们是能报仇的。”
他说的越多,夜凡的眼瞳越黑,黑中又慢慢泛起红光,妖冶异常。
“简直狗屁不通!你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二十来个匈奴兵,难道还不能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