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
李玄戈顺势翻身坐直,蟒袍襟口大敞,“本王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您这是把双胞胎往火坑里推啊?”
车帘忽被夜风掀起,月光漏进来映得虞光年满头银丝如雪:“火坑?殿下可知漠北狼骑为何怕火?”
“怕烧了毛?”
“因为火能照妖!”
虞光年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头,双眼爆发出一抹精光,“老臣活了七十载,见过豺狼装羊,见过狐狸扮佛,倒是头回见着王八壳里藏真龙!”
李玄戈看起来很浑蛋,做事又不着调。
实际上呢?
有条不紊!
所有人都被玩弄在鼓掌间……
一般的皇子能做到吗?
答案显而易见!
李玄戈眉梢一挑,顿时来了兴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您这是夸本王……忍辱负重?”
虞光年沉默了两息,才语出惊人。
“是夸殿下装孙子装得浑然天成。”
千户:“……”
公孙明月:“……”
李玄戈的脸都黑了:“虞老头,你这算夸人?”
“不是夸人,但适合殿下。”虞光年深吸了一口气,随之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另外根据老臣对大殿下的了解,他将会调查谁出卖他一事,很快就会调查到王家头上,到时候……必然会被灭口。”
“不慌。”
李玄戈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咱们反而可以在王有财父子的身上做一做文章,在挫一挫大哥的锐气!”
外面赶车的千户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殿下,王家父子那怂样能挫出啥锐气?搓脚泥还差不多!”
“你懂个锤子?”
李玄戈将一块王八脆丢了出去,命中了千户的脑袋。
紧接着。
他望向了虞光年,问道:“老爷子,您可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是什么?”
虞光年瞥了一眼公孙明月腰间的惊鸿剑:“自然是惊鸿游龙双剑。”
“不不不!”
李玄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蠢货的舌头!”
千户懵了:“殿下,王多鱼那厮的舌头都能犁得了,也算刀?”
“岂止是刀?”
李玄戈咧嘴一笑,“本王要让他的舌头变成剔骨刀——专剃大哥的虎皮!”
众人:“???”
所以……
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