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戈打了一个响指,“千户,扛上七哥吐的那坛子,给尚书泡脚驱寒!”
柳承德盯着那一坛酒,忽然觉得跟这疯王八合作……
刺激得他风湿老寒腿都发热了!
……
七皇子府。
醉醺醺的李砚卿,做了一个十分奇葩的梦。
他梦见。
自己被李玄戈拿着钓鱼竿,一下又一下地勾着皮燕子……
“嗷!!!”
李砚卿垂死病中惊坐起,宛如被雷劈的泥鳅,当场表演了个鲤鱼打挺接托马斯回旋,后腰“咔嚓”一声撞上床头的貔貅雕花。
“本王的腚!!!”
他哆嗦着手往身后一探,摸到完整无缺的绸裤时,才惊觉冷汗已浸透三层锦被。
“原是场梦……”
话音未落。
宿醉的钝痛劈开天灵盖,喉间泛起铁锈味……
“呕!”
一摊酸水喷上金丝楠木脚踏,活像御膳房打翻的泔水桶!
“殿下!”
范统破门而入,当望见主子惨白如纸的脸,国字脸皱成了苦瓜,“您睡了一天一夜,酒劲上来时还吐了三斤血,太医说……”
“说甚?”
“说您再喝下去,肝脏恐怕能腌成老坛酸菜!”
“李!玄!戈!”
李砚卿一掌拍碎貔貅头。
万万没想到……
他堂堂七皇子,算计天算计地,竟栽在那窝囊废的骰盅里!
那王八蛋从前连御花园的锦鲤都钓不上来,如今却把他当成了鳖钓!!!
怒!
太怒了!
“去把漠北的‘狼毒烟’取来!”
“再备上十斤巴豆粉!”
他额头上青筋乱跳,怒不可遏地低吼着。
“校场骑射那日,本王要梗王八的箭靶,变成茅坑炸粪的烟花!”
“好让他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范统脸色骤变:“可二殿下也会在校场……”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李砚卿广袖翻卷,甩出个青花瓷瓶砸向范统裤裆。
“此乃西域‘含笑半步癫’,混入二哥的箭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