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要强行出去,我知道,我搞不过他。
吃了东西,人果然有力气,也有精力折腾了。我仔细听着,只要他办公室来人了,我就在里面叫他,骂他。
可这对他毫无作用。
我顿时在想,难道这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在外面的人一点都听不见?
这里的隔音效果有这么好?
就算顾容没反应,那进来的其他人在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时,总会有点迟疑顿住吧,可我丝毫没有打断任何一句谈话。
真是奇了怪了。
最后我也实在是累了,也渴了,还好这里面有水,喝了一杯水后,感觉更累了,然后就靠在床上睡着了。
可想而知,我肯定是做了恶梦的,梦见顾容把手伸到我的肚子里,亲手把一个血淋淋的孩子拿出来,还阴森森地跟我说:&ldo;你不是说他不是野种吗?那为什么他这么像你的同学?嗯?&rdo;
果然,这孩子还真的特别像许青,简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我一眨眼,又变成跟顾容一样,我还来不及呼吸,顾容已经顺着窗户将他扔出去了。
&ldo;啊!&rdo;
我大叫出来,同时猛得睁开眼,眼里一片漆黑。
天黑了,天黑了。
不自觉地伸手抚向肚子,还好,没有破洞。
刚才,不过一场恶梦,一身的汗。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顾容这斯不会把我忘在这里了吧,奶奶地,老娘想上厕所了。
想想还真是一天没解小便了,这水呢,都去哪儿了?
还好我聪明,这里有灯,啪一下开了,同时,有动静。
我吓了一跳,难道顾容还没走?
果然是没走,他进来了,说:&ldo;回去吧,妈把饭做好了,让我们过去吃。&rdo;
苗英?我婆婆?
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王牌给忘了!
&ldo;我手机可以给我了吧。&rdo;解决好内急后,第一要务当然是找他要手机,这家伙竟连我的手机都没收了,整的跟我真是个嫌犯似的。
顾容把手机递给我,淡淡地说:&ldo;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rdo;
我翻了翻,还真是,不觉纳闷。
昨晚进局子里时,他们就收了我手机,早上拿回来看时,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当然是指许青。
从谷城的医院偷偷回来后,我只给他发了个信息,他好像也理解我的心情,并没有跟我多说,只让我路上小心,还说让我到了给他发信息。
可我到了后压根就忘了给他发信息,而他也同有打电话给我。
早上因为陶江的事我也忘了给他打个电话,可这一天都过去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着实有点奇怪啊。
我扭头狐疑地看着顾容:&ldo;你不会是接了我的电话,看了我的短信后就把它们删了吧?&rdo;
顾容嫌弃地看我一眼:&ldo;你觉得我很闲,还是认为那些东西对我而言很重要?&rdo;
我看着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愣了数秒后还是憋着几个字来:&ldo;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脑子突然搭错神经就做了呢。&rdo;
顾容不再理会我,我想,许青应该是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这有点奇怪。
于是我赶紧给他打过去,响了好几声他才接,我还没说话,他就说:&ldo;小离,我正在陪桂林做新的检查,晚点跟你联系。&rdo;
然后匆忙挂了电话,说匆忙真是匆忙,我连一个字都没说,他就直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