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不言,九儿不语;罗兰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收回手,精锐的眸一动。
九儿缓缓捋下袖口,低头;没有看他半分。
提笔,缭乱的挥舞写下挺拔尖锐且锋利的龙飞凤舞;写闭,随手扔掉了紫毫笔。
“六碗水成一碗药,早晚一次;胎儿必保。”大步就往外走。
“叔父。”欧阳克迈了一步。
“我会带走黄蓉!”他不曾回头。
“叔父!”一声娇娆的唤声。
快要走出内室的黑袍男子驻了身。
黑眸淡淡回转。
走回床边,从暗格里取出一件锦盒。
“请把这个当做出诊之资。”白裙莲步,走至他身后;单手递过。
那双让外人恐惧的狰狞之眸凝集起,用余光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物件……
闪电疾风,脱手而射的墨扇都慢了一拍;更别说后至的白袍。
他脸色遽变。
柔荑伸手挡、反握住飞射而来的墨扇;淡定着:欧阳锋的白骨铁爪离她的咽喉近在咫尺。
“我不想欠人情,特别是您。”九儿不卑不亢“虽是算交换的,但手札您在用好之后要还我;您不需要亲人,我却还想将生母留下的东西传代。”
白袍悄声已经在她身后。
罗兰不敢动作,但看着那锦盒;望向九儿。
一手捋拿过她手中的物件,欧阳锋打开一看,又立刻合上“他要是有半点损伤,就是欧阳克也保不住你!”目光移到她腹部“好自为之!”
“是,叔父!”九儿婉约平静。
欧阳锋黑眸沉凝;提气转眼消失了踪迹。
一直在旁的罗兰不忍“那是你母亲……”
“不过一本手札。”九儿不以为意,反看向桌上力透纸背的那张方子。
白袍提步,双手拿着那方宣纸“这方子上的几味药这里大概不会有,要托黑楼办了。”
罗兰扶着九儿坐回床上,替她盖回被毯。
欧阳克走到窗前,不一会儿黑楼之人出现取走了。
关上窗,罗兰也转回给她;天色已暗,准备些膳食。
房间内只留下夫妇二人。
九儿躺在床上,精巧的手炉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