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符诱安是被他这话逗笑了,低沉成熟的男声毫不收敛地说出暗疾,还说快好了,简直在讨饶卖乖。
这种反差,让人难以把控占有欲啊。
只能强行转头平复心情。
良久后,已经四天没跟他说话的人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
道:“那便三碗吧。”
她终于回他的话了!四天了啊!
这对朱瑾赫来说简直是天籁!!!
激动的他端正坐起,等药呈上来连喝三碗,掩盖住苦到抽筋的脸,最后强作镇定,
“真好喝,一点都不苦,安娘这里煎药的也是一绝。”
黄连苦森不要命地放,当然绝。
符诱安听完却不说什么,起身出了禅室。
朱瑾赫:……
怎么还不理我,心苦口苦,捶胸顿足!
狠狠捶了膝盖一拳。
朱瑾赫命苦地抬笔继续写,为了讨安娘欢心,他要在前两册被读完前争取让她读上第三册。
……
一刻钟后,此时朱瑾赫已写完三页,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回来了。
余光里的倩影在旁边落座,做势继续翻看话本。
挫败又振奋的男人思绪复杂,出神之际,一个小荷包被推入视线里。
他愣愣地盯着还没回神,直到身旁梦寐已久的人推了他一把。
“不喜欢?”
她幽幽瞥了他几眼,做势要收回。
朱瑾赫反应很快,马上攥住荷包,“喜欢,我很喜欢。”
笑话,安娘给的台阶就算有十几层楼那么高,他也可以攀上去!
而且除了母后,还没有其他女子给过他荷包,真好。(给了的他拒绝,视同没有)
朱瑾赫赶紧雀跃地打量荷包,绣的图案是水上一对鸭子,按常理来说,有情人送的都是鸳鸯,不过安娘能绣得这么像鸭子,也很厉害了。
安娘嘴硬心软,看这刺绣,肯定是花费了很久绣出来的。
安娘就算恼他,也会时时想着他。
他马上夸奖:
“安娘绣工了得,这是一对鸳鸯吧,真的惟妙惟肖。”
符诱安低头看话本,答得漫不经心:“殿下,这是对鸭子。”
他顺势改口:“是我眼拙,这的确一看就是鸭子,安娘绣的极好。”
没想到这次改口的是符诱安:“说错了,的确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