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风雪中,韩立洪纵马飞奔。
从天津到鸡鸣山,抄近道,不过一百公里,快马飞奔,即便是在很恶劣的天气下,也最多四个小时必到。
现在,这条路已经完全被黑神军控制。
意识到鸡鸣山的重要姓之后,韩立洪就让票儿做足了功课:哪儿有土匪,什么底细……等等,巨细靡遗,全都掌握了。
掌握了这些之后,即骤然全力发动,三天之内,便收编了这条路上所有的土匪。
这些,还是在黑神军的字号没有打出来之前做的,等到黑神军的字号打响之后,想起事的就一个也找不到了。
对这条道,韩立洪很重视,所以,还是同样的路数,沿途的村子也都被发展成了堡垒村。
这些堡垒村自然比不了保定的,但也是耳目遍地,基本够用了。
韩立洪是中午得的信儿,天一擦黑,他就到了李家沱。
飘飘的雪花中,韩立洪看到了梁爷。梁爷端坐在马上,身旁是沈娟和白燕。
韩立洪轻轻一挥手,张小齐等人便骤然加速,超过了韩立洪,向镇子里疾驰而去。
张小齐等人加速,沈娟和白燕也拨转马头,回镇子了。
梁桂英的目光清冷。
到了近前,马未停,韩立洪突然从马背上飞起,落在了梁桂英的马背上。
梁爷一直警惕着呢,怕这小子故技重施,但没想到,戏法变了,她又让这小子闹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鼻尖对着鼻尖,但梁桂英没动,目光依旧清冷。
韩立洪更没废话,头一低,便把梁爷压在了马背上。
上一次,燕子回来,最后空手而归。
嘴唇冰冷,但如花瓣一般柔嫩。
韩立洪痛吻着,固执地吻着。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是很奇妙的,韩立洪吻的粗鲁而执拗,一瞬间,梁桂英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但下一瞬间,她感觉到了,这痛吻她的男人心底的恐慌和愤怒。
这一刻,这个强悍的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就是个孩子。
柔嫩的花瓣渐渐变得火热。
“不要让我生气!”
不让你生气,那爷呢?面对着喷火的眼眸,这句话,最终没有出口。
大雪漫天。
这晚,某人还是没能钻进梁爷的被窝。
第二天一早,韩立洪和梁桂英赶到了王家沱。
吉鸿昌是个大愤青,在整个中国都是一个极为另类的人物。
一九一三年,吉鸿昌十八岁入伍,一九二九年,三十四岁就升至宁夏省政斧主席兼第十军军长。
作为一个贫苦的农家子弟,吉鸿昌这官升的是极快,可谓少年得志,但是,他始终牢记父亲“作官即不许发财”的教诲,平时省吃俭用,省下钱来兴办公益。
一九二一年,吉鸿昌回乡探亲,拿出全部积蓄,利用一所破庙作校舍,创办了吕北初级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