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个标题就反动透顶!
蒋委员长一直毫不怀疑,国民政斧是最革命最先进的政斧,岂容宵小肆意污蔑!
“……国民政斧一直以最革命最先进的政斧自居,可真实的情况又是什么呢?国民政斧真的比它推翻的满清政斧和北洋政斧更革命更先进吗?不,不是!最多,它们也就是一丘之貉,甚至还远远不如!我们一直骂满清政斧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但是,满清政斧至少是败而失地,败而赔款,可我们自命最革命最先进的国民政斧是怎样的呢?我们最革命最先进的国民政斧是不战而失地,是撤兵而失地!至于北洋政斧,笔者无颜提及,却又不能不提。北洋政斧否定《中俄声明》,收复外蒙,功在千秋!袁氏卖国,随即被废,而今蒋氏如何?党国猪公,安不愧哉!”
这真是刀笔文章,字字诛心,把国民党上上下下尽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让戴雨农去保定!让戴雨农去保定!”委员长的咆哮声震得四壁颤抖。
―――――戴老板要到保定,闻讯,王天木带着韩立洪、路天海马不停蹄立刻就往北平赶。
他们刚到北平,戴老板的专机就降落了。
不顾鞍马劳顿,下了飞机,立刻就转乘火车,往保定赶去。
戴笠到时,那些正准备潜入鸡鸣山四周的军统人员也都赶到了保定,聆听老板训示。
韩立涛也在这些人之中。
戴笠一到,即刻召见。不过,一问,他也傻了。派进去的军统精英,个个都是声息皆无,无一例外。这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句“见生人就抓”是什么意思。
扫视众人,戴笠的目光落在了韩立涛韩立洪兄弟身上。
韩立涛韩立洪兄弟俩是本地人,又都极干练,更是屡立功勋,都是党国不可多得的干才。
“韩立涛,你怎么看?”戴笠问道。
双脚并拢,身躯挺直,韩立涛道:“老板,此前,我和家弟曾联络过当地的土匪,试图打探一些消息,但他们也都无能为力。所以,卑职以为,再派人进去,徒然损失党国精英,不如我等随大军进入,再行彻查。”
戴笠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就兄弟二人,韩立涛把一张报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指了指。
报纸上的头版,就是那篇惹得蒋委员长雷霆震怒的诛心文章。
韩立洪笑了笑,点头承认。
韩立涛苦笑。
兄弟真是了得,通篇痛骂委员长,最后一个“猪公”更把其他党国要员骂了个体无完肤。
韩立洪伸出右手,在桌面上虚写了两个字:平安。
韩立涛知道弟弟写“平安”的意思,是说胡静致一切安好。
―――――鸡鸣山附近没有什么大地主,青堂瓦舍就是最好的宅院了,胡静致就住在这样的青堂瓦舍里。
她是昨天在七里桥被抓住的。
胡静致很有本事,在长城外,她曾一次就手刃了五个鬼子,但在七里桥,面对二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她没有反抗。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那个比她小却如长兄般的男人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那里,不是曰本人。
胡静致很有本事,也很美丽,这样的女人自然很骄傲,但对那个如长兄般的男人,她很敬重,也很信服,所以,她没有反抗。
一开始,她被五花大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但第二天,她就住到了这里。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她不知道,她仔细观察着看见的一切。
院子里,有四个带枪的村民。她知道,周围还有。
太阳渐渐西沉,忽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紧跟着,两匹马从大门飞驰而入,又戛然而止。
马上是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
女骑士进来,背枪的村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