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缚时没接她的话,而是望进她眼睛里,又喊一遍:“惜惜。”
不是,这……
这下换霍凌惜有点不自在了。
“惜惜。”他又喊。
声音很轻,透着点点缱绻。
霍凌惜一下认了输,“好好好,我听到了,褚少就这么叫我吧。”
“我叫你小名,你叫我褚少?”
霍凌惜的不自在也就那么一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她还从没认过怂,很快就恢复最佳状态,笑着问褚缚时:“不叫褚少,那我该怎么叫你?”
不见半点羞怯,被闹得不自在了也就那么片刻工夫就调整好心态恢复如常,好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我在家中排行第二。”
霍凌惜假装听不懂:“所以?”
“你可以叫我二哥。”
话落褚缚时就自己皱了皱眉。他想到了家里那群堂弟堂妹都是叫他二哥,瞬间就不想让霍凌惜这么叫他了。
“你还是叫我褚二哥吧。”
霍凌惜被他给逗笑了。
一个称呼而已,瞧把他给纠结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褚二哥也生疏,不如我叫你时哥吧。”
对上褚缚时看过来的视线,她笑说:“你不是叫褚缚时吗,我叫你时哥不是正好?”
“是正好。”全世界就她一个人这么叫他。
“时哥。”
霍凌惜笑容很甜,声音也很甜。
甜到了褚缚时心底去,让褚缚时略微不自然,也让褚缚时不自觉轻扬了一下唇角:“嗯。”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手臂有伤。”
“哦,这个啊,我嗅觉比较敏锐,那天在车上闻到了很轻的血腥味和药味,又见你坐上车后手臂略有不自然,就猜你可能是手臂受伤了。”
手臂略有不自然?
褚缚时很注意细节,不可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疏忽。但他手臂到底是受伤了,再怎么维持自然也肯定会有细微的差异。
这点细微的差异就被她抓到了?
她果然敏锐。
霍凌惜也不全是说假话,她只知道褚缚时受伤,却不知道他具体伤了哪里,是坐上车闻到血腥味和药味再结合褚缚时略有不自然的手臂,她才猜到他伤的是手臂。
“时哥,你手臂上的伤好点了吗?”
时哥。
褚缚时将她喊出的这两个字放在心里反复回味。
“伤得不重,一直在用药,养一个月就能好全。”
不信。
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他一看就不算轻的伤好这么快。不过霍凌惜没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