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江若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和她想的一样,那把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直击她全身。“嘭”房门被撞开?。蜂拥而进的人们也?和她想的一样,从服装上就可以分辨出,医生?,护士,保安,还有几个穿着病号服围观的人们。就是没有警察“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一位医生?试着去安抚男人。男人带着她退到窗边,大喊一声:“都不要过来!”蠢蠢欲动的人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了。男人在江若耳边低笑一声:“想不想看他们玩把戏?”江若全身紧绷着,已说不出一句话了。男人:“所有人,听我口令,往前一步。”所有人都懵了,大概从没有听过劫匪有这种要求的。“照做啊!”男人吼道。人们怯生?生?地?往前迈了一步后,男人拉着江若直接靠在了窗边。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过来,江若整个背脊都是冰凉冰凉的,这倒也?缓解了刚才撞在门板上的疼痛。江若瞥见被扔在床底下?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想必是林宿打来的。“再向前一步。”男人再次发出命令。所有人照做。结果男人直接把江若按在了窗户玻璃上。所有人屏住呼吸。他笑盈盈地?看着江若,问:“好玩吗?他们不是想救你,而是要把你推下?去。”江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男人再次喊道:“再向前一步。”所有人不敢再动了,人质已无路可退,再往前一步,他们就把人质推下?窗外了。。江若隐隐约约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可她的头被按在玻璃上,无法看清来的人。“把人放下?!”是他,是他的声音。男人看见林宿,说:“你终于来了。”“你放开?她,我和你之间的账,我们来算。”林宿说。“怎么算?把我摔断的肋骨赔给?我?你知道我摔断了几根吗?八根,整整八根。”“我赔!”林宿不假思?索地?说,“只要你放了她,你要几根我都赔给?你。”闻声,江若鼻尖一酸,用微弱的气息说:“不要,林宿,不要”男人听见江若的声音,扯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移动了两步后,把一侧的玻璃踹到了另一侧,一半的窗户打开?了。江若半截身子被男人推了出去。“不要!”林宿大喊一声。所有人发出一阵惊呼。江若难受极了,她脸上,身上,被冷风吹的发疼。与?其这样难受不如直接摔下?去来的痛快。林宿向前走一步,撩起衣服,指了指肋骨的位置说:“你说怎么赔我就怎么赔,八根,一根都不少的赔给?你。”男人狡黠的笑了:“现在有点没意思?了,不如让她来赔怎么样?我给?她打个对折好了,四根就够了。”江若:“好。”林宿:“不可以。”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你们两个倒都挺会为对方着想的。”“你要是个男人就放开?她,男人之间的事情男人来解决,拉扯个女人进来做什么?”林宿开?始用激将法了。“你说谁不是男人!”男人咆哮道,继而他的声音又软下?来,“你猜我把她扔下?去,她能断几根肋骨?”林宿用力攥了攥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果然,你还真不是个男人”男人彻底怒了,双手用力一推,江若从窗户上坠了下?去了。江若的身体瞬间解脱了。只是她不知道林宿为何要激怒那个男人。从听见林宿的声音到坠落,江若甚至未能看他一眼?。在那?一瞬间,林宿飞扑过去把男人按在了墙上,反手扣掉了?他?手中的水果刀,并给他?戴上了?手铐。围观的人员各个膛目结舌。一个护士怯怯地问:“那女生死了??”几名围观的人和几名医生一蜂拥跑去窗户跟前,齐刷刷地往楼下看,地面上没有任何血腥的画面。“人没事,各位就散了?吧,该上班的上班,该休息的休息。”其中一名医生?说。沈长云走进病房摊开手掌,林宿与他?击掌:“合作愉快,这里就交给你了?。”林宿飞一般地跑出了?病房。“你知道在哪个?病房吗?”沈长云在他?身后喊道,“二一二病房。”林宿跑到?二楼,找到?二一二房号,推开病房门,江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梁勇看见林宿,说:“受了?点伤,受了?点惊吓,医生?说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