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个粉色的雪夹子,在掌心翻看了会儿,问她,“怎么用?”
方霓也拿了一个柠檬黄的,夹了雪后打?开?给他看。
夹子里的雪已经?被?积压成爱心的形状。
谈稷接过,抬手将它挂在了门口?的腊梅树上。
腊梅树树梢较软,立刻被?挂得弯了腰。
微风拂过,硕大的爱心摇摇欲坠。
方霓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底下虚空垫托着。
可摇晃了很?久,雪爱心都没有掉下。
“这雪夹子压得还挺结实。”谈稷笑道,又帮她压了好几个。
有大有小,尺寸不?一,都挂上了枝头,远远望去像悬挂着的一盏盏小灯笼。
他站在树下,平抬的手掌倏忽滑过爱心尖。
那?颗爱心掉了下来,似是不?堪重负,摔在台阶上,成了四分五裂的齑粉。
他眼神微变,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方霓尴尬地打?圆场:“可能是我没压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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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方霓没什么事,结束课业后就待在别墅里烘暖气。
窗外?风雪弥漫,风刮在玻璃窗上发出簌簌声响。
吃完早饭,她看向阿姨:“他还在忙吗?”
阿姨道:“书房呢。”
她坐在座位上一会儿,起身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阖着,门缝里透出淡淡昏黄的光芒。
她走到门口?,这个视角望去,正好看到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一角,桌面上幽幽亮着一盏复古台灯。
谈稷翻看着手边的报纸,和手机里收到的一核对,并没有明确关于宗政的消息。
沉默中,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垂眼将报纸合上。
灰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面孔变得逐渐模糊。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他瞥一眼,揿了烟接起,那?边是虚无的沉默。
“哪位?”
没有人回答。
谈稷轻舒一口?气,剑眉微挑,徐徐合上了手边的文件,老?朋友问候的口?吻:“阿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