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都在马车里面干坐着,不说话。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倒也相安无事。
回到窦府,景云自去后院自己的房子里歇着。她计划等到明天趁着去绣房的功夫把小玉碗拿回来。
现在,她要睡个美容觉。
窦如屿坐在书房里,把红色的首饰盒子放在书桌上面,还没看几页书,阿风进来了。
“主子,阿雨回来了。”
窦如屿摆了摆手,“让他去八弯巷。”
他自己买的那个秘密小院子就在八弯巷。
“是。”
阿风走了。
窦如屿快步出了纤凝苑,也没带窦尔墩,骑马去了八弯巷。
十几天前他让阿雨飞马去了西疆,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阿雨是个消瘦的青年,穿着黑衣,等窦如屿到了的时候,他已经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
“主子。”
“嗯。”
阿雨拿出来一封信,“主子,这是老爷亲笔写的信。”
窦如屿拆开信,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窦如屿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果然是自己的老父亲,窦恒。
窦恒承认了阮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还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窦恒叮嘱窦如屿要替他保住阮玉肚子里的孩子。
都多大年纪了,还来这出花活儿。
看看,自己都二十了,弟弟窦如岬都18岁了,还给自己弄出来一个弟弟妹妹。
母亲是父亲的原配,父亲喜欢女色,可是膝下只有自己和弟弟两个孩子。这其中不得不说是母亲的功劳。
那么,阮玉肚子里这个娃娃,会不会因为阮玉是母亲的亲外甥女儿留下来呢?
这件事,又该怎么给母亲说?
窦如屿眉头紧皱,来回踱步。
阮玉却在纤凝苑的厢房里面走来走去。
她这阵子不太呕吐,胃口也好了一些。这个胎儿,她护得好好的。这可是表哥的第一个孩子,将来说不定会继承窦府的家业。
想到窦如屿那么护着景云,阮玉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转念又想到库房里面那么多的好东西,姨母一个都不给。
自己都开口了,姨母竟然不给。
这么扫自己的面子。
所以这几天她也不去伺候窦老夫人,只说自己胃口不好。
阮玉捂着小肚子出了厢房,看到窦如屿迎面进了纤凝苑,立马娇滴滴打招呼,“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