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了碰姜嬉,“你再看看盒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的?”
姜嬉探头,又伸手进去摸了一遍,摇摇头:“没有。”
两个人盘腿坐了起来,面对一颗桃子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姜嬉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
姜妩也打了个激灵,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会吧?”
姜妩说:“难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你快‘桃’?”
姜嬉皱起了眉头:“我有另一个大胆的假设……”
“你是说……”姜妩睁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瞳孔大睁。
皇后娘娘要逃?
姜妩想都不敢想。
姜嬉重新起礼盒端详,手指抚过簪嵌宝石的顶盖,仔细琢磨皇后的用意。
这华丽的外壳,就像是整座巍峨的皇宫,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可里头关住的,却是一颗想逃离的心。
姜嬉很快想明白皇后之意,颓然坐在榻上。
姜妩道:“皇后、皇后有这意思,为何独找了你?”
姜嬉默然,她也不明白。
两人收了礼盒,吹了灯,重新躺下。
姜嬉卧于榻上,彻夜未眠。
第二日,天尚未大亮,抱画轻手轻脚进了屋。
她掀开珠帘挂在一侧,蹑手蹑脚走到榻前:“主子,该起了。礼部已经差人过来了。”
皇亲国戚的婚礼都要遵循国礼,由礼部一手操办。姜嬉的婚事因着是太后的意思,礼部自然没有不尽心的。
姜嬉压根没睡,因着许久没说话,嗓子倒也哑了。
她轻轻说道:“好。”
说着便轻轻掀开被子,缓缓从榻上下来。
姜妩慵懒地哼了一声,“嬉儿,要起了吗?”
伸长手脚,使劲蹬了个懒腰,姜妩一股脑坐起来:“起床!”
外头的小丫鬟鱼贯而入,手里分别端着清水、毛巾、胭脂水粉。另外一队宫婢手里都托着盖红绸的托盘,红绸之下,凤冠霞帔,金珠项圈,还有一套并蒂头面。
姜嬉端坐在镜前,江南新绸裁制的里衣勾勒出她瘦削的腰背。
抱画亲自取来竹盐水给姜嬉漱口,而后取了巾帕,在热水中浸开,拧了来递给姜嬉。
姜嬉净过面,由礼部请来的喜娘开脸,上妆,梳头。
姜妩把手垫在桌上,脸靠上去,满脸艳羡。
“嬉儿,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