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道:“会的。女子一世只有一次这样的场面,我想,应当都是希望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婚事也操办得完美。”
顾煊眸色沉了几分。
“那男人需要做什么?”
“这……”小娘子看向纪良。
纪良摇摇头:“给她打下手?捏肩解乏?”
闵英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当夜,单青山的院落里发出一阵喊叫——
“什么!!你说主子收拾包袱去郡主府了?”
闵英踹他一脚:“小声点,宫杖怎么没把你打残废?”
那日单青山在宫门前打了那禁卫,虽是顾煊放眼全局而授意的,却也明面上过了一遍责罚。
而今他正装着“哎呦”两声,活蹦乱跳地打听他主子和郡主的事。
“你可别说了,我快憋死了,你快跟我细说说他们俩的事!”
闵英白他一眼,却也细细说来。
※
郡主府灯火通明。
姜嬉正靠在灯下绣并蒂莲,准备做个枕套。
携书与陶嬷嬷一人一筐针黹,正头碰头细细绣着,有说有笑。
抱画进来禀道:“主子,皇叔来了。”
姜嬉的针刚自下而上冒头,她提针拉线,转回头来:“皇叔?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抱画道:“不知道,提……提着包袱来的。”
“……?”姜嬉疑惑,“包袱?”
她放下绣绷,起身理了理衣裙,“皇叔现在何处?”
抱画道:“是大门上来……”
“在这儿。”院中突然传来一声沉磁的嗓音。
这声音分辨度极高,带着些许沙哑。
姜嬉总觉得耳垂又莫名痒了起来,脸上也飞起不正常的红色。
她迎下阶来:“皇叔这么晚造访,可有要事吗?”
皇叔道:“无事。”
姜嬉:“……那您是来?”
顾煊又改口:“有事。”
他一扬手,包裹提在手上,“来投奔你。”
姜嬉满头疑惑。
她不知道,今日顾煊在纪良家学到的心得,唯有“打下手”“捏肩解乏”七个字。
他原想着住在郡主府隔壁夜园就好,后来想着□□越院十分不方便,因此便直接拎了包住进来。
姜嬉双颊一股一股的,“投奔?”
顾煊点头:“蹭饭。”
他心想,“打下手”“捏肩解乏”这些说法先藏着,先抑后扬,届时再使出来讨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