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有客人进来,马喻才一惊,赶紧躲开严继尧,红着脸低头去捡筷子。
一抬头,严继尧抽了根新筷子,一脸回味:“好吃。”
“……”马喻才低头吃面,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重新启程,车辆在旁边不断呼啸而过,中午还在邯郸吃烧鸡,下午就到了焦作,经过洛阳时,马喻才指着远处的山,介绍道:
“那是老君山。”
路程已经过半,马喻才开了窗,看着绵延不断的原野,被风吹乱了头发,忽然有些不想到达终点了。
前方的道路好似没有尽头,一条灰色的丝带蜿蜒向远方,消失在天际。
一道道关卡都被甩在了身后。马喻才回头看去,两边的景色从街道变成平房,又变成了荒野和绿林。
他有点爱上这种似乎没有目的地的感觉了。
“严继尧。”
“嗯?”
“我们绕一下道吧,我想去西安看看秦岭。”
“好。”
像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好几次。
不知为何,一人一鬼反而不再着急了,在俊秀的风景里缓缓驶过,或许是在不知不觉中治愈了心灵。
两天的行程,花了将近四天。
第三天的深夜,已经离目的地非常非常近了。
严继尧问:“冷吗?”
由于走得太急,没有带衣服,马喻才随便买了套衬衫毛衣和裤子就穿上了,此刻从车窗灌进的风吹乱他的头发,耳边猎猎作响。
马喻才看着黑夜中连绵的山脉,扭头看着开车的严继尧,想起来自己头一回看见这车的时候。
那算是一见钟情吗?
马喻才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严继尧的,这个过程实在是惊险又复杂。
他本该是很难再喜欢上谁,但是感情这东西谁能搞懂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马喻才选择问对方。
严继尧敲了敲方向盘,沉思片刻,回答:
“情不知所起——”
马喻才下意识接上了这无比出名的下一句:“一往而深。”
接完,他一愣,笑道,“你算哪门子杜丽娘?”
严继尧道:“你是柳梦梅,我就一定是杜丽娘。”
马喻才一噎。
……因爱可以生?还是因爱可以死?
“我想起一件事。”马喻才忽然道。
“嗯?”
严继尧一转头,就看见马喻才将毛衣一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解开衬衫,双眼一瞪。
“还没试过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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