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戒没有见过神明的模样,他所知道神明的信息也只是听说,又或者是书本上的记载。
但更多的还是无所谓。
末日来临他无所谓、神明诅咒更无所谓、死不了这种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什么都在乎的人,就连南智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也说他这样的人还真恐怖。
——没有在意的人,就说明他无懈可击。
可是现在,莫戒他想他见到了神明。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神明,那么神明一定是洛字清这个样子的。
他怜悯众生、又漠视一切,他一边漠视生命的存在的,但又会告诫人们生命的宝贵。
莫戒看着洛字清的眼神,他耳边回荡着阵阵厮杀的声音,他抿嘴,眼神变得格外的认真。
“我在乎的人很少,算下来包括你也只有南智,我只要你们好好的。”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莫戒那句话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那样的利己,可眼下,洛字清更多的是无奈,他每次见到莫戒用这样认真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总会不知道反驳什么。
也不知道莫戒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会用这么认真的语气、那么认真的眼神向他进行承诺。
就仿佛是笃定了他不会反驳。
“这次的异变很快就会过去,而我也不会有事,我已经做好了等结束后去找校长大人帮我的打算了。”
洛字清这样说着,他心里算着时间,再次转回头看着比赛场地的情况,“会很快结束的。”
“这一点我向你承诺。”
洛字清这样说完,他又想到什么,“为什么南智没有跟着你过来找我。”
听到这里,莫戒也就将得知到的情况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然而,在莫戒把情况全部说完的那一刻,即便是没有看到洛字清的面部,可莫戒也感觉到洛字清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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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先前的放松,有的只是更大的警惕,同时扭头看着他,眼神几乎是毫不掩饰的质问。
“大门有问题。”
“最早是什么时候的事。”
洛字清变得不对劲,莫戒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可洛字清问的问题在莫戒看来再正常不过,他皱眉,“是今天夏月发现的。”
“之前没有异样?”
“之前没有听到大门有动静的消息。”
莫戒思考着最近大门的情况,最后也得知了不确定的答案。
洛字清却脸色越来越难看,即便身体状况不好,可莫戒却从洛字清的身上感受到了“害怕”。
那是陌生的。
——这种情绪不应该从洛字清的身上出现。
莫戒还没有问出来,洛字清就转过身,他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落地,莫戒见状赶忙上前进行搀扶,“你疯了!”
“不对,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