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没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依旧是熟悉的人、痛苦的回忆、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难受的身体,那原本被南智放在心头的问题愈发沉重。
可他没有一点思绪。
这样想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指导左乙进行格斗训练的洛字清。
如果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洛洛变得格外靠近左乙,倒不如说靠近,只是相比起来他们曾经的相处。
这一次的洛字清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南智垂下眼眸,手中捧着的杯子逐渐出现裂痕,眼眸深处闪过莫名其妙的思绪,而后又逐渐平静让人看不出端倪。
他应该为洛洛有了新朋友开心,这样最起码洛洛没有被学院所排斥,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这是一件好事。
可他心里不舒服。
有时候他想,如果还和之前一样的话,那就好了。
可他清楚,那样的猜想终究是猜想,过去也始终是过去,他再聪明也无法做到愈能者都做不到的扭转时空。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也只不过是勉强撑着罢了。
这样想完,脑海中听到了和左乙再次“争吵”的洛字清的声音,南智垂眸转身,只不过下一秒抿嘴大拇指抚摸着杯子的表面。
他要冷静下来。
在此之前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那就是——那天晚上,洛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的洛洛明明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引起了多大的动静,也明白他会被人找上。
可即便如此,洛字清也没有主动找上任何一个人。
就仿佛是在说“找就找,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洛洛、他的老大从始至终都是任性的人。
——洛字清从来都是任性的人。
哪怕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一点不曾改变。
一想到这里,南智的头疼就加剧,只是这次的头疼并没有让南智露出痛苦的表情,更多的是无奈。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说洛字清任性,可洛字清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会有他都意外的逻辑。
这对他们来说,这种程度压根算不上任性。
只不过是幼崽应该会出现的行为罢了。
——只是幼崽好奇的探险罢了。
刚想完,南智猛地想到了一个从来不曾思考的问题。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