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上书不谈旧情,只说家中独女如何娇宠,如何天资过人,不求什么功名,只求为陛下出份力云云。
往事不提。
崔琢现在是二十,最晚二十六七,她必然得成婚。
所以她只想拖到那个时候去。
毕竟恩爱夫妻难寻,怨偶仇敌倒是不少。
若是成了婚却合不来,再和离绝婚也很麻烦的。
能自由一年是一年嘛。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的私心。
武帝时的霍去病,十七岁初入沙场,以少胜多,被封冠军侯。
二十岁在河西大展神威,接受浑邪王的投降。
二十二岁漠北之战,几乎灭了匈奴左部,在狼居胥山祭天。
封狼居胥,就此成为武将的最高荣誉。
崔琢庆幸自己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让她以女身,也有了这个机会。
她当然会延续崔氏的荣耀。
不但如此,她还要让她崔琢的名字,和白羽军一起,留在史册上,供后人传颂。
崔琢原本对成婚也有一点模糊的设想。
可能是六七年后,寻一个长得端正,头脑清醒的。
家世才学不能太好,生出来孩子别拖了后腿就行。
因此这些日子,文帝虽然天天念叨,但崔琢从来左耳进右耳出。
压根没放心里过。
反正家世高的,无兄弟的,心思太多的,都不行。
所以崔琢心里坦坦荡荡。
只当是朋友同僚,大家相处只为开心。
凌不疑如此,袁慎也是如此。
哪怕到了数年后,崔琢要成婚,他们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当然,那个时候人家可能都已经儿女成群了。
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罢。
她从出生以来,就带着原本不是为她准备的名字而活。
她总得有点什么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她就这样一边背着责任,一边努力自己的理想追求。
什么爱情了,美满婚姻了,她真没功夫去寻。